“好,我答应你。”陶应郑重允诺,然后陶应又向章诳叮嘱道:“老将军,孙策小儿确实骁勇善战,并且有勇有谋,十分危险,你困守广陵也请多多小心。晚辈有一计,可以助老将军守城,请老将军采纳。”
“公子有何计?末将洗耳恭听。”章诳好奇问道。
“我父与孙坚原来交好。”陶应回忆着说道:“但孙坚死后,孙策寄居徐州江都之时,在我父亲的治下网罗才俊,广结人心,触怒我父,我父亲怒而将他逐出江都,赶回曲阿,从此两家结仇。后来,我父亲又与孙策的母舅吴景交恶,与孙策仇怨更深,再到后来,孙策小儿派遣他父亲的旧部吕范到江都迎接他的母亲,乘机刺探徐州军情,又一次激怒我父亲,我父亲下令将吕范逮捕,严刑拷打,最后吕范虽然被他的随从劫狱救走,我们徐州军队,也与孙策小儿结下了不共戴天的大仇!”
说到这里,陶应终于露出了伪君子的狐狸尾巴,奸笑着说道:“所以,老将军你可以在广陵城中大肆宣扬这些旧事,然后再散播谣言,就说孙策小儿已经发下誓言,要效仿曹贼屠城报仇,一旦攻破广陵,全城百姓军民一个不饶,全部要杀得干干净净!这么一来,广陵的军民百姓,就是想不全力支持我军守城都不行了。”
“公子妙计,末将明白了。”章诳笑得更坏,压低声音说道:“请公子放心,等到舆国和江都两个城的百姓转移到广陵差不多的时候,末将立即派人散播这些谣言,逼着这些百姓帮末将守城。”
陶应会心奸笑,同时陶应心里也有些狐疑,暗道:“孙策这一次出兵攻打广陵,真的只是为了帮袁术趁火打劫?算时间,这小子脑袋后面的反骨也长了,还有那个向袁术献计的吕范,也是死老鬼孙坚的旧部,他献计劝袁术派孙策攻打广陵,难不成是想让孙策乘机独立?不行,孙策小儿是一条毒蛇,不能让他长大,必须尽早拔掉他的毒牙!”
……
陶应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可惜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刚刚光复广陵的徐州军队立足未稳,既要安抚城中居民,搜杀罪恶滔天的笮融余党,又得抓紧时间整编降军,修固城防,准备守城武器,同时还得转移邻近的舆国和江都百姓坚壁清野,更得在极端保密的情况下建造两个秘密补给点,各种工作千头万绪,又岂是三两日内所能办到?
所以忙活了一天之后,到了第二天清晨,同时也是兴平元年八月三十天,陶应果断做出战术调整,决定提前率领君子军出城,主动向西去迎侯孙策的进犯大军,以游击战术迟滞孙策大军的进兵速度,为章诳率领的徐州军队备战争取时间。而章诳也知道时间宝贵,难得没有提出反对,只是叮嘱了几句让陶应小心,便同意了陶应亲自率领君子军出城迎战孙策。倒是林清小丫头给陶应制造了一些麻烦,缠着陶应非要同去,但陶应这次说什么都不让步了,还把林清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你以为我是去郊游,是去射猎?”陶应冲着林清大声咆哮,“都十七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我是去出城打仗,是去迟滞孙策小儿的进兵速度,孙策小儿是什么人?天底下板手指头数得着的猛将!我去和他交手,连我自己都没把握,再带上你这个拖后腿的不是死得更惨?!再说了,你经过野外生存训练吗?你能喝马奶充饥不?你能把战马的血管割开喝血保命又把战马血管缝上不?你能不能连眼皮都不眨的把生蛇肉、老鼠肉和蚂蚁吃下去?没把这些本事练会,也敢和我的君子军一起打游击战?!”
头一次被陶应如此臭骂,林清小丫头气得眼泪汪汪,万分委屈的被章诳拉开了,陶应又瞪了这个小丫头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徐盛,说道:“文向,这一次我也不打算带你去,我倒不是不相信你吃不了苦,是我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末将明白,请公子吩咐。”靠着在与笮融大战斩首十一具的功劳,已经被陶应火线提拔为牙门将的徐盛恭敬答道。
“还记得我在昨天晚上教你的马其顿方阵不?”陶应先问了一句,见徐盛点头,陶应又说道:“你到降兵队伍中挑选两百个合适的降兵,抓紧时间把这个方阵的战术传授给他们,紧急训练出来。这个方阵战术虽然破绽很多,在万里之外西方也早已淘汰,但是从来没有在华夏大地上出现过,我们如果突然使出来,那怕是孙策小儿,也必然措手不及,可以当做我们的步兵奇兵使用。”
“末将遵命。”徐盛抱拳答应,又道:“其实末将认为,这个战术还有补充余地,比方说近战不力这个缺点,就可以让士兵装备短兵器弥补……”
“你看着办吧。”陶应挥手打断,道:“老实说,我也是在书上看来的这个西方战术,了解不是很多,只是觉得这个战术可以用来突然袭击,效果应该不差,而且容易训练也容易装备。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尽情的做,不用怕失败,你和我都还年轻,都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总结经验,扬长避短。”
“谢公子信任,公子知遇之恩,徐盛即便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徐盛是真的激动了,也更不明白陶应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对自己这个刚刚投奔的部下如此重用,好得简直就不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