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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陶应回答得很坦白,又拱手说道:“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孩儿就当付出十分努力。况且,孩儿也早想前往开阳,与臧霸见上一面,了解他的基本情况,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陶谦没有立即答应,但考虑了片刻后,陶谦还是点了点头,道:“吾儿去吧,不过要小心一些,虽然臧宣高没有伤害你的理由,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能不能说服臧宣高并不要紧,人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孩儿明白。”陶应恭敬答应,又请陶谦把钥匙交给自己,让自己带去开阳亲自交给臧霸保管,以示笼络诚意,陶谦也不疑忌儿子,含笑取出第三把钥匙,珍而重之的放到了陶应手里,并再三叮嘱陶应小心行事。

……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基本了解一下陶应要去见这位臧霸将军吧,臧霸,字宣高,泰山郡华县人,现年二十八岁,出身于狱吏之家。十年前,臧霸十八岁时,为了营救获罪被捕的父亲,触怒了泰山郡太守遭到通缉,被迫流亡到徐州东海郡,拉起一票人马干起了山贼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黄巾起义后,臧霸接受陶谦招安,跟着陶谦镇压黄巾立下不少战功,居功升至徐州骑都尉,一度成为陶谦军事上的左右手。

老陶家与臧霸的蜜月期很短暂,黄巾起义平定后,臧霸因为与陶谦帐下的大部分文武官员不和,率军出走琅琊郡,屯驻到了琅琊郡的郡治开阳一带,又先后招揽收服了孙观、吴敦、尹礼和昌豨等几支山贼流寇,实力迅速壮大,隐隐与徐州官军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曹老大挥师杀进徐州后,臧霸虽然没有象徐州头号叛徒笮融那么忘恩负义,对陶谦趁火打劫,但也没有听从陶谦的命令,与徐州军队联手抗曹,选择了独力抗击曹军,替陶谦保住了开阳城,也保住了开阳的全城百姓,可谓有过也有功。

所以不管是陶谦还是陶应,对臧霸的感情其实都非常复杂,一边暗恨臧霸不听调遣,妄图割据一方,一边又暗暗欣赏和感激臧霸的立场中立,没有和曹老大或者刘皇叔同流合污——当时臧霸如果倒向了曹老大,现在臧霸如果倒向了刘皇叔,元气大伤的老陶家可就真的彻底伤不起了。也正因为如此,不仅陶谦始终没有放弃笼络和收服臧霸的打算,陶应也决定亲自前往开阳,争取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臧霸,争取把老爸当年的帮凶老走狗重新拉回来,给人才紧缺的自己当打手。

当然了,做为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公务员,陶副主任当然不会随便拿自己的小命冒险,所以陶应尽管觉得臧霸没有理由对自己下毒手,但为了谨慎起见,陶应还是没有冒冒失失的直接赶往开阳与臧霸见面,而是先回了一趟梧县的君子军大营,做好了各种安排与准备,然后才领上十余骑北上,赶赴开阳与臧霸见面。

顺便说一句,听到陶应要北上开阳去和臧霸见面后,陶应年轻气盛的堂弟陶基不仅没有反对,还乐得一蹦三尺高,说什么都要拉着刚出成果的八百君子军陪陶应北上,去让臧霸见识见识君子军的恐怖之处,陶应则坚决反对,并且告诉陶基,一是现在的君子军不能过于暴露,二是君子军如果倾巢北上,势必会让臧霸等人生出警惕,反倒横生枝节,好说歹说才把这个血气方刚的堂弟说服,让他留在梧县继续练兵。

梧县距离开阳差不多有五百里路,距离颇远,不过好在有官道可通,加之地势平坦,没有山川河流阻隔,陶应一行又全是骑兵,所以陶应即便没有着急赶路,也只用了四天时间就抵达了琅琊郡境内,又很礼貌的派出了一个亲兵先行前往开阳城,向臧霸知会自己的行程与来意,以免造成误会。

陶应的突然到访很是出乎臧霸和孙观等人的意料,尤其是与刘皇叔走得很近的孙观,当着陶应派来送信的亲兵就肆无忌惮的喊道:“陶应小儿来干什么?难道想来厮杀?他带来了多少兵马?”

“仲台,不得胡言乱语。”臧霸呵斥,又拿起陶应亲兵送来的书信,摇晃着说道:“二公子在书信上说得很清楚,他这次是奉父命前来拜访,有要事与我等协商。而且我军探马也探查得很清楚,二公子除了带有十名亲兵,什么军队都没带,他的身后也没有军队潜伏尾随,由此可见,二公子这一次确实是为了公事才登门拜访。”

“陶应小儿能有什么要事?”孙观不服气的大声冷笑,“该不会是又想把我们骗回徐州,去受那帮徐州名士的耻笑吧?还有让我们回去,又受那帮丹阳兵的欺负吧?”

面对孙观的狂妄叫嚣,陶应一手调教出来的亲兵沉默不语,脸上也是不动声色,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具有君子风范,但心中却是万分不满。还好,旁边臧霸的另一个左右手吴敦站了出来,向臧霸说道:“宣高兄,不管陶应公子来意如何,他既然执礼遣使,先行知会行踪,那我们就应该以礼相待。况且曹贼兵围徐州之时,是陶应公子孤身深入曹营向曹贼求和,又为徐州百姓赴汤蹈火,自行跳入油锅换取曹贼退兵,如此英雄,我等不应慢怠。”

“曹贼退兵,是因为吕温侯出兵攻打兖州,曹贼不得不退兵去救兖州,与陶应小儿有何相干?”孙观大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