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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我只有单独到曹叔父家中叨扰了。”急于掌握军权的陶应也不勉强,嘱咐了陶商好生照顾父亲和嘱咐了陶应好生守城,上马便与曹豹同行,到曹豹家中赴宴。

一路到得曹豹府邸,曹豹家中下人收到消息,早到门前列队奏乐迎接,陶应受宠若惊,连称不敢当,曹豹则哈哈大笑,说是陶应舍身救回徐州全城军民百姓,理当受此大礼,又亲自将陶应搀下了战马,请入正厅落座,款以美酒佳肴,极尽致敬,只是曹豹从天戒并不饮酒,只能煮茶相陪,陶应不是张飞当然不介意,与曹豹酒茶交盏言谈甚欢,关系也迅速拉近了不少。

陶应酒过三巡,心怀鬼胎的曹豹把话转入正题,一边亲自为陶应斟酒,一边微笑着问道:“二公子,徐州之围已解,曹兵也已经退到小沛,不日就将完全退出徐州,徐州五郡转危为安,不知公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全听父亲安排,陶应不敢再做主。”陶应听出曹豹话里的试探之意,故意装糊涂。

“那公子个人呢?”曹豹不肯死心,挑明了问道:“此次徐州解围,公子是无可置疑的首功,徐州百姓军民,无不对公子感激涕零,主公对公子自然也是另眼相看,相信要不了多久,主公便会让公子出来任事,历练考验。曹豹斗胆,想问一问公子的个人打算,如果公子有需要之处,曹豹定然鼎力相助。”

曹豹把话说到了这地步,陶应如果再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那就是把这个主动靠拢的徐州首席大将拒之以千里之外了,所以陶应稍一考虑后,还是决定给曹豹一个交代,向曹豹拱手说道:“多谢叔父关怀眷顾,小侄这里先行谢过,小侄也不敢欺瞒叔父,小侄虽然还不知道父亲下一步是否让小侄出来任事,但小侄本人,还是很希望站出来,为徐州和为父亲做一点事,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回报徐州百姓的眷顾之情。”

“公子能如此想,真乃主公之福,徐州之福。”曹豹表情还是欢喜,又迫不及待的问道:“既如此,那曹豹斗胆再问一句,不知公子想从文职,还是从武职?”

“这家伙问这么明白干什么?难道怕我抢他的徐州首席大将职位?”陶应很是奇怪曹豹的交浅言深,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又稍一盘算后,陶应很模棱两可的答道:“回叔父,小侄愚笨,文不成武不就,无论文职武职,恐怕都难以胜任。所以小侄一时半会也还没有拿定主意,一切都得听父亲安排,父亲如果要小侄从文职,小侄就从文职。”

“公子,千万别从文职。”曹豹的回答有些出乎陶应的预料,曹豹很是诚恳的说道:“公子,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彼此之间交战不休,公子若从文,难以在当今之世建功立业,一展抱负。所以曹豹窃以为,公子最好是到徐州军中任职,熟悉军事,将来既可以为主公分忧,又可以保护徐州百姓生灵,更可让公子大展拳脚,名动天下。”

“这家伙竟然是想劝我从军,他就不怕我夺他兵权?”陶应有些惊奇,故意反问道:“叔父认为小侄应该从武?可小侄武艺低微,又不通兵法,能行吗?”

“为将者,武艺高低并不重要,韩信的武艺能赶得上项羽不?可垓下之战,输的又是谁?”曹豹一挥手,倒说出一番大实话,又更加诚恳的说道:“至于兵法,这点更不重要,没有人生下来就会打仗,公子大可以到了军中再慢慢学习。”

说到这,曹豹忽然换了一副面孔,无比亲热的说道:“更何况,公子到了徐州军中任职,末将也好多多为公子效力,帮助公子建功立业,让主公对公子更加刮目相看,到了将来……,呵呵。”

“呵,搞了半天,这家伙原来是想烧冷灶啊。”陶应心中一笑,总算是明白了曹豹的真正用意——现在自己为徐州立下大功,尽得徐州民心,自己的便宜老爸陶谦年老多病,随时可能蹬腿咽气,自己的便宜大哥陶商又懦弱无能,陶谦死时有很大可能指定自己为徐州继承人,曹豹抢在传位之前拉好与自己的关系,既可以巩固曹豹他自己在徐州军队中的地位,又可以在将来权柄更重,乃至在徐州一手遮天,成为徐州事实上的统治者。

明白了曹豹的如意算盘,陶应顿时轻松了许多,马上离席向曹豹拱手下拜,恭敬说道:“既如此,那小侄就先谢过叔父了,倘若小侄真能到徐州军中任职,还请叔父多多指教,多多眷顾。”

“应该的,应该的。”曹豹大喜过望,慌忙搀起陶应,又微笑说道:“公子请稍坐,曹豹家中还有一坛陈年好酒,已经珍藏多年,待曹豹亲自去将好酒取来,请公子一醉方休。”

“不必了,叔父厚赐,小侄已经感激不尽,不敢再用叔父的多年珍藏。”陶应谦虚推辞。曹豹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一再邀请陶应落座等待,自己去取好酒来款待陶应,陶应无奈,也只好答应下来,曹豹欢天喜地的暂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