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凫:“?????”

——不是,她和江雪声就算了,叶书生那也算“朕与将军解战袍”?

——那根本就是“大声问圣僧,孤王美不美”嘛!

“…………”

再说另一边,谢芳年少时端庄自持,极少饮酒,要么是保温杯里泡枸杞,要么是一壶热水走天下。今夜他难得片刻开怀,没有特意用灵力化解酒意,同样带了几分朦胧的酩酊之意。

他凝视着舒凫和风瑾瑜忙碌的背影,眼睑半开半阖,忽然有几分恍惚。

“……其实,紫微仙会也好,魔域也好,你们都可以不去。”

借着这点酒意,他自言自语般低声道:

“你们还年轻,只要将一切都交给长辈,就能一直留在摇光峰,度过如此无忧无虑的岁月。对你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舒凫清清楚楚听在耳中,心中明白谢芳年的顾虑,当下也不回头,背对着他朗声应道:

“不可能的,谢前辈。‘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人生在世,本就是进亦忧,退亦忧,哪里来真正的‘无忧无虑’呢?”

“若是全无半分忧虑,你便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了。不是吗?”

谢芳年没应声,只是一手拄着额头,满脸不耐烦地冲她挥了挥手。

——“随你高兴吧。”

舒凫想,他应该是这么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