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瘦啾忽然睁开眼睛,“噗”地一声,吐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到舒凫脸上。

舒凫:“……?!!”

“……聒噪。”

瘦啾身心交病,气若游丝,话语中熟悉而尖刻的嫌弃之意却很明显:

“如今我困乏得很,本想痛痛快快地昏过去,究竟是欠了你们什么,非得受这种折磨……”

“身为长辈,将女孩儿吓得花容失色,你这回欠的可不少。”

江雪声气定神闲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语气意味深长,神色间不乏动容之态,“也许,我该向你说一声‘欢迎回来’。”

“……”

谢芳年勉强撑着一双黑豆似的鸟眼,定定沉默良久,直到舒凫快要以为他睁着眼陷入昏迷,方才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说起来,舒凫。你可曾这般紧张过应龙君?”

“啊?”

舒凫一脸懵逼,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有吧。虽然我和先生是……那个关系,但先生他一向狗得很,还是个天生的老阴阳人,又老又狗,稳如老狗,实在不方便酝酿情绪。就算他偶尔戏瘾大发,装个死吓唬我一下,我也根本没往心里去,因为真的太假了。”

谢芳年点点头,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满意:

“那么,这一次还是我赢了。”

江雪声:“……”

他面无表情地捏住瘦啾脖子:“这只鸟,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

舒凫立刻道:“先生,野生动物吃不得,你这话过时了。要么你就把他捡回去,养上几百年,那也算变成家禽,你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