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怕啊?”

舒凫面对这古早风味的霸总发言怔了一怔,耿直回答,“我要是怕,又何必费老大劲儿跑来找您呢。”

她本想说“跑来揍您”,但瞥了一眼巫妖王阴沉沉的脸色,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邬尧拧着一副长眉,满脸不高兴地想了想,觉得还挺有道理:“那倒是。若没几分胆色,一般人也不敢找来这里。”

但他还是不高兴:“本座正在休息,却被你们这几个小辈一通闹腾,扰了清梦。你说说,你要如何赔我?”

舒凫:“……要不,您打我一顿?”

正好切磋切磋,练练手,见识一番妖王的本事。

邬尧:“???”

他活了上千岁,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

要知道,巫妖王这条老蛟矫情得很,一身公主病,总得要人顺毛哄着,虽然他根本就没有毛。

他之所以发难,原本是指望这人类小崽子说两句好话,服一服软,吹一吹彩虹屁。把他哄舒服了,他一高兴,指不定就把“三千枚绛珠”赏她,让她以第一名的成绩通关了。

妖王不同于寻常妖兽,他与掌门另有约定,在这片壶中日月之中,相当于半个主考官。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类崽子如此硬核,不仅不怕他,竟然还有上赶着讨打的癖好。

——那他是打呢,还是不打呢?

邬尧虽然脾气坏,秉性却十分懒散,更不嗜血嗜杀,否则也不会与掌门一个人修签了合同,几十年如一日地在这壶里冬眠,顺便扮演副本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