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江雪声可有可无地一点头,语气自然得近乎散漫,“所谓的‘情话’,就是要从情人口中说出来才作数。听毫无干系的旁人讲这些,确实恶心。”
舒凫:“……”
情话我没听过,您老人家倒是真的很会说骚话。
江雪声仿佛觉得自己还不够骚,凝目沉思片刻,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其实,你大可不必为此介怀。有些人一辈子没有双修的机会,一点元阳留到陨落,也只能趁着年轻肖想一二了。如此一想,倒有几分可怜。”
这话不好翻译,一旦翻译成现代文,那可就太恶毒了。
舒凫:“……道友,这里还有孩子呢。”
江雪声:“抱歉,失言。”
舒凫:“抱歉,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理直气壮的失言。”
江雪声:“真心话,自然理直气壮。自称‘失言’是一种礼节,道友不要当真。”
舒凫:“?”
——你明明是个修仙界土著,骚话却与我这个现代人不相上下,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一路上她影影绰绰地意识到,江雪声和柳如漪这两人,乍一看柳如漪光彩夺目,江雪声泯然众人,是个标准的“红花绿叶”配置,其实却恰好相反。
柳如漪称呼江雪声一句“先生”,也不是随口说着玩儿的。
江雪声最大的特别,就在于他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