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锋利的诛邪剑被紫气萦绕,以破空之势朝那白瓷兽像狠狠斩去。
一股强大至极的妖力从兽像中迸出,比先前砍石佛像是迸出的力量强大了许多,令她有一种长剑斩入了棉花里的无力感。
但她没有退缩,依然源源不断的将玄力灌入剑身,一点点的刺向白瓷兽像。
老妇人见这状,急得不行,却偏偏逃不出这符阵。
她一直觉得中土的法术不及他们东瀛,认定东瀛的法术是最厉害的。
她认为东瀛之所以要看中土的脸色过日子,无非就是输在国土面积太小和国人太少上。
想让东瀛变得和中土一样强盛,就必须拥有中土这样广袤的土地和巨众的子民。
所以,他们不惜一切力量前来争夺。
她以为这件事会很顺利很简单,毕竟在中土,哪里会有像他们东瀛那样厉害的法术。
可最近她知道她错了。
中土的强大,是她从前没有想过的。
中土法术的厉害,也是她从未想过的。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已经迟了,太迟了。
他们低估了中土法师,而中土法师高估了他们。
凤歌以为,这两个东瀛妖孽,定然是和了空了明那样级别的高手。
故而一出手便用了全力,加之想到夜沧澜因为了空而遭的那些罪,下手便更狠,谁知这两个家伙并没有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气势那么强。
一个困在符阵里出不来,另一个只抵挡了不到半刻时便挡不住了。
诛邪剑尖已经刺到了白瓷兽像的头部,一阵刺耳的嚎叫声从兽像里钻出,似乎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而此时凤歌也已经感觉到力竭之状,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再拖下去,就算最后斩杀了这白瓷兽像,那困在符阵中的老妇也是个大麻烦。
心一横,她沉力灌气入剑,猛力一刺。
瞬时,那挡住她长上的红色妖芒像是一片火红的琉璃被斩碎,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崩碎。
白瓷兽像破裂,一道哀惨至极的兽吟声在佛堂里响起,几乎要掀开佛堂屋顶的瓦片。
一缕缕黑气从破碎的瓷像中散出,化成一道道半透明的虚影,竟是一个个身穿东瀛服饰的女子魂魄。
那些魂魄不敢靠近凤歌,纷纷朝佛堂的窗户和墙壁飘去,试图穿墙而过离开这里。
然而凤歌先前贴在墙上的符纸此时法力尚未失效,佛堂被结界罩住,她们这些无主之魂根本就没办法离开佛堂。
“这究竟是什么邪术?”凤歌皱眉,想到先前从二姑娘身上驱出来的那个东瀛女飘,那时她离开马二姑娘后,直接便回到这白瓷兽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