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师傅听说那户人家的主母死了,说是因生产而死,可师傅说绝不可能,他见过那孩子的母亲,很健康,不像是会突然病死的模样。
后来又听说孩子也死了,说是因先天不足而没能养活。
师傅也说不可能,他见了那个孩子,命格纯阴,也就是传说中极为罕见的八字纯阴体,虽从面相上看是个命运多舛的孩子,但绝不是早死之相。
师傅很自责,觉得那母子俩厄运皆因他而起,好端端的两条生命,只因他的一时贪婪而葬送。
师傅悄悄去找那横死夫人的家人,试图说出真相,退还那一千两银子,结果那一去,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师傅。
再后来,他身上的盘缠用光了,只好回到东丽。
听着道长醉后吐露出的真言,他如遭雷击,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回京都后,他立马派人暗中查访,果然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当年的事,他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自以为所有相关的人都死了个干净。
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不透风的墙。
一桩事,可以从一个人的嘴里,传到十个人的耳朵里,再由十个人传至百个人的耳中。
他们不可能杀得光所有知情人,总会有遗漏,且不是一个两个。
若非怀疑那孩子还活着,还顾虑着她的安危,他现在就想冲到那对狗男女的面前,让他们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忍忍,再忍忍,要先找到那个孩子。
“跟着她,在见到人之前,绝对不要打草惊蛇,务必确保那孩子的安全。”云文博沉着声道。
管家应声退下,立马又安排了两个稳妥的人出城,分成两拨跟着黄妈妈。
免得出了意外没有候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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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百岁村被风大宝这一闹,一整村的人不眠不休的在村长家院里蹲了一夜,直到天光亮起,也不敢走出线外。
许长寿从墙角站起,伸了个懒腰,又朝一旁面色疲惫的村长道:“天亮了,我去风小姐家问问,看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好。”
村长点头,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和许长寿一起大步走出线外,朝村民们喊道:“女人小孩都回家去,男人跟我走,还有,风小姐的符钱,你们要买的就去交钱,不买的也自己将符钱送回去。”
“村长,你不是要过去吗?帮我们带一下过去不就行了,省得我们这么多人又要多走一趟。”一个包着花头巾的妇人朝村长嘻笑道。
村长冷哼:“你们打的什么主意真当我不知道?我可不帮你们做这缺德事,要去就自己去,我可告诉你们,风小姐出了这么大力气帮我们,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