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广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在等秦淮继续往下说。
“我等会儿要去上班,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你……准备去哪里?”
“哪里都不去。”
“……”
秦淮觉得他没懂自己的意思,于是说得更清楚一点:“可是,我不在家,你一个大男人独自待在陌生异性的房里,不管怎么说都不太方便吧。”
好在师广陵不是那种不通世事的“神仙”,他终究不是流氓,且早就习惯了话里机锋转八百个弯的交流,秦淮这种程度的“委婉”在他眼里就跟直接撵人差不多。
他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此……我便去别处吧。”
秦淮一听,正要高兴对方终于不打算缠着她了,师广陵接下来却说:“等秦姑娘回来。”
“……”走都走了,还要回来?
秦淮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着实让师广陵很为难,他皱着眉头问道:“姑娘不相信我。”
“你什么都没说,要我相信你什么?”
师广陵想了想,从腰上解下一块白色的东西,放在桌上:“此物先放在你那里,可否换得姑娘信任?”
原来是块玉牌,牌子通体洁白,光泽莹润,秦淮做了这么多年珠宝鉴定师,一看到宝石就忍不住犯职业病,在心里品评——这绝对是块可遇不可求的好料子,羊脂玉?是羊脂玉吗……看起来又不太像。
出于好奇,秦淮把玉牌拿起来仔细端详,发现边角蜿蜒地浮雕着一些弯弯曲曲,但是又很圆润流畅的柱形体,不知道是龙还是蛇……或者是某种她没见过的动物,玉牌中间刻着三个字,笔画圆润古拙,但是秦淮一个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