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妈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把鹿鸣泽赶走:“去去去!小孩子乱问什么。”
“……”我去!他怎么成小孩子了?他至少是当事人吧!
鹿鸣泽再次被赶走,他深刻觉得他妈一定背着他干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晚饭很丰盛,八月正是蟹黄肥的时候,鹿鸣泽从青岛订了一筐螃蟹运回来,鹿妈这次倒是没说什么,毕竟儿子孝顺也有她的份。鹿爸把自己酿的酒拿出来喝,奥斯顿偷偷摸摸问鹿鸣泽,这就是二锅头?
“让我爸听见抽死你。”
鹿鸣泽小声警告他,然后拿过酒瓶给他爸倒上,再给奥斯顿倒上:“尝尝。”
奥斯顿识趣地没再提二锅头,但是杯子里的酒确实是他没尝过的味道,仿佛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花香。他虚心请教了鹿爸酒是怎么做出来的,这好像正中他老人家下怀,平时鹿鸣泽只管吃吃喝喝,才不会去对这些东西追本溯源,但是鹿爸就喜欢鼓捣这些东西,他跟鹿爸的处事风格简直可以用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来形容,而奥斯顿正好也非常的阳春白雪,两人可谓臭味相投……
鹿鸣泽心里不是滋味,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他酒量差,没喝几杯就放下了,倒是奥斯顿跟鹿爸,推杯换盏,喝得很起劲。
这中秋晚宴进行得令人高兴,喝完酒之后鹿鸣泽帮他妈收拾东西,见奥斯顿没动弹,伸脚就踹他小腿:“洗碗去!”
如果不提醒他,这个人永远学不会主动帮别人干家务,倒不是因为他懒,而是此人长时间身居高位,除了批文件能让他低下头,其他事很少打扰得到他。
奥斯顿经鹿鸣泽提醒立刻回过神来,微笑着端过鹿妈手里的餐具跟他一起去厨房。鹿妈不好跟他俩一起进厨房,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仍觉得有些别扭——正常来说儿子身边该站个女人才对。
不过事情现在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她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就目前的形式看起来……这两人还算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