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一抖金针刘的衣领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户部哪个黯大人?说、清、楚!”
“户部只有一个黯大人,就是掌管西什库的黯东辰黯大人。”
危险的眼眸又逼近了一分:“他有几个儿子?”
“只有一子!”
“他……身患重疾?!”
“病入膏癀,药石无救!”
“砰!”炕上的矮几被杨凌一拳擂的跳起半天高,“该杀!”
“夫……夫君怎么了?”高文心看着一阵风儿卷出刘府的杨凌背影,茫然茫向金针刘问道。
金针刘气的一撅胡子,心道:“你家相公发神经,老夫怎么知道?”
※※※
十余骑快马疾驰过北京街头,狂风一般冲向紫禁城。
“站住,前方是禁宫重地,何人纵马狂……站住,站住!呜~~~,呜呜~~~~~”警号吹响,紫禁城外围杀出无数巡城羽林卫,刘大棒槌舞着八尺长的黝黑铁棒,声如霹雳:“十万火急,威国公爷进宫面圣,闲人闪开!”
闲人?谁是闲人?
闻讯赶来的锦衣卫千户石文义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威国公也太放肆了,怎么着?还想学皇上,来个马踹午门,指点江山不成?嘿!你有权宫中乘马,那也不是正门,而且也不能这般狂奔呐,再说你那些侍卫也有这权力不成?真他娘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石文义拔出绣春刀,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凛然大喝道:“已到午门,文武官员下马落轿!”
“呀~!当!”绣春刀被一棒砸成两截,唬得石文义一个“懒驴打滚”,灰头土脸地爬到了一边,蹄声如雷,从身边一掠而过,石文义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来,被震的麻酥酥的右臂颤巍巍指着前方吼道:“鸣号、示警,杨凌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