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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与柳绯舞对面而坐,彼此都很是忐忑不安,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一个是第一次做妓,一个则是第一次嫖妓。
打量对面这位姑娘,显然细细打扮过,不过以她的姿色显然无需打扮也能吸引住任何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或许王龙那种睁眼瞎是个例外。
身子娇娇怯怯,柔宛如柳,脸蛋俊俏过人,肤光赛雪,晶亮的水眸似敛非敛,游移着躲避着他的目光,似乎是羞怯,又似乎是畏惧,想起老鸨说她刚刚投到艳来楼才几天光景,这种不似作伪的神态便也可以理解了。
唉,自己坐拥娇妻美妾,与原来那时代一比,早就堕落腐朽了,难道还要再加一条,连这种可怜的女人也要欺负?可是……心中明明在蠢蠢欲动,为什么今天这么想要女人,是离京太久,又喝了酒的原因?
杨凌不知陪他侍酒的女人在他酒中暗放了春药,现在药力渐渐行开,还道自己意志不坚,他暗暗自责道:“幼娘和怜儿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她们都苦守在家里盼着你早日回去,你怎么可以在外边这么风流快活?”
但是……这位姑娘好美,她既然投入青楼,今日自己放过她,明日她还不是一样要过“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生活,她是妓女,我又不必负什么责任,明日离开,谁还记得谁呢?
不……不……我不能被古人同化的这么厉害,这种事就像毒瘾,没有人制止、没有人谴责,今日迈出这一步,我以后对于酒色岂不更加放纵?
杨凌心里的欲火借着酒意上冲,渐渐不可忍耐,眼前纵然只是个寻常女子,此刻在眼中怕也看成绝色佳人了,何况面前的美人儿楚楚可人,如同药媒,心中意志渐渐崩溃。
他抓过茶杯,一饮而尽,干咳了一声,说道:“姑娘……”
柳绯舞心中也在天人交战,她曾受李大义点拨,学过几天功夫,心中正想着是否拔下金钗将这奸臣刺死,免得清白受辱,可是想起红姑说过的话,和叛教者万蚁钻身的可怖下场,又不寒而栗。
杨凌半天没有动作,她正盼着就这么坐上一晚,先捱过今日再说,一听杨凌说话,骇得她一下跳了起来,警戒地瞪大圆眸道:“甚……什么?”
杨凌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心中想叫她退出去,免得自己酒后禁不住引诱,可是渐渐升腾的欲火,下体已隐隐升起的反应,却又不断地阻止着他,他舔了舔嘴唇,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房门一开,一道人影忽地闪了进来。
柳绯舞听见门响,反射般向后望去,眼角只瞥见黑影一闪,颈上已挨了一掌,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崔莺儿一把接住她身子,轻轻将她放在靠墙椅上,扭过头来俏脸含霜,向杨凌冷笑一声,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贪花好色,欺侮女子。”
杨凌瞧见是她,惊讶之下欲火一消,愕然道:“是你?你们还没走?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