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阴阳怪气地一笑,说道:“是呀,万箭齐发,还有火铳,我也以为必死无疑,想不到他会手下留情。”
他说着瞧了崔莺儿一眼,犹豫了一下,可是大尾巴狼那番话犹如一根毒刺扎在他心里,真是骨鲠在喉,不吐不快,终于还是咬着牙道:“只是他陷杀我两百兄弟时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如今心慈面软,却不知是为什么人留的情?”
崔莺儿柳眉一剔怒道:“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杨虎也怒道:“难道我说错了?你出洞时就连郎二那些人都看出你神色有异,你以为我一双招子瞎了不成?”
“我……”崔莺儿又羞又怒,想起洞中情形,纵是丈夫也是不能说出的秘密,腮上急泛起两朵桃花,一时竟语塞无言。她出洞时神色忸怩,只是因为杨凌在洞中和她搂抱在一起,还不小心把唇给他吻了去,这些事怎好对丈夫说出?
杨虎本只略有疑心,一瞧了她这般模样疑心更重,不禁怒冲冲走到她面前冷笑道:“嘿嘿,孤男寡女,而且还是一个兵一个匪,不但没有生死仇敌的模样,反倒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丑态,直把山洞当成洞房了?哈哈,若是有朝一日官兵抓贼抓到床上去,那可真成了灞州绿林的大笑话,我杨虎好有面子!”
“你放屁……!”崔莺儿大发雌威,霍地一下自水中站起了身子。
热水翻涌,雾气蒸腾,春光乍泄。
流水顺着她凸凹有致的娇躯婉延而下,流入迷人的沟壑。丰胸细腰、堆雪双乳,雪沃沃的胸脯上奇峰突起,旋起两座雪白坚挺的乳峰,光滑莹洁,像羊脂美玉一般,乳峰完美地收缩至尖端,结出两粒鲜红的果实。
赤裸裸的傲人的娇躯妙处毕露,两条粉光致致、不带半点暇疵的笔直大腿尤自散发着热气。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衬得她浑圆结实的臀部出奇的丰隆高耸,犹如一轮满月,上边缀着些晶莹的水珠。
她刷地扯过一条毛巾向身上一披,恨恨地道:“你现在太热衷权力了,再也不是当初一座小小山头时那个仗义疏财的江湖大哥,整日里就想着怎么当皇帝,好笑地学人弄些什么权谋诡计,志大才疏,披上龙袍你也不像皇帝,我看你一双招子被权利糊住,不瞎也差不多啦!”
杨虎被她贬斥的火冒三丈,顿时忘了她的雌威远在已上,抬手便一掌掴去!
崔莺儿冷笑一声,竖掌横削,双掌刚刚相触,立即便斩为缠,顺势一带,“哗”地一声,溅起漫天水珠,水中白影一闪,杨虎只觉肩上一沉,一条极为修长、光滑、肌肉饱满的丰润大腿已摁在肩头,将他压在木桶边上,只那毛巾滑落下来,杨虎气极而笑,说道:“我技不如你,你干脆杀了我好啦,提着我的人头去向朝廷领赏,说不定也能封个诰命夫人。”
崔莺儿气得娇躯乱抖,她把腿一缩,整个人又坐回水中,一头湿漉漉的秀发衬着白里透红的容颜,颊上已是珠泪串串。
她昂起头,紧闭双目道:“我崔莺儿自从嫁给你,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好,你既把我看的如此不堪,那你就杀了我,以后安心地做你的皇帝梦好了。”
杨虎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委屈垂泪,不禁慌了手脚,一腔怒火顿时抛到爪哇国去,他手足无措地道:“你……你不要哭啊,我……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