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落的病根子,我知道,最怕大刺激,襄阳失守,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把他刺激得太狠了,结果旧病复发。”
李辅国指了指头,“听御医说,这里面流了很多血,五官都渗出血了,哎!我们都没有想到,来得太突然了。”
郭英义忽然明白了,五官流血,这是怎么回事,他完全明白了,这一刻他忽然下定了决心,既然李亨已经不在了,那他还有什么忌讳,人生在世,利益是第一重要。
“那太子希望我怎么做?”
李辅国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他急不可待道:“太子希望军队立刻入城,实行全城戒严。”
……
半夜时,李亨忽然醒了,或许是口干,或许是脚步声将他惊醒,或许是一种莫名的不安,他慢慢睁开眼,只见他床榻旁站着几个黑影,灯全灭了,他看不清楚模样。
“你们是……谁?”
“父皇,是儿臣!”是太子李系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为什么不点灯?”
李亨的身体很弱,说话断断续续,李系忽然在他面前跪下,给他磕了一个头,“儿臣来,是想请父皇退位,父皇既然不能理政,那让儿臣来挽救南唐的危机。”
“你说什么?”
李亨心中一阵暴怒,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李系摁住了,使他动弹不得。
“来人!快来人!”
李亨情急之下,大喊起来,可半天也没有任何人进来。
李系冷冷一笑,“父皇,你不用喊了,不会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