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州的商队呢?难道不需要我帮忙吗?”李晟又问道。
“回禀李将军,青州的商队在渡济水时已经被我们的人凿船,三千多斤硫磺全部沉入了河底。”
“那他们第二次又派人来买硫磺呢?你们怎么应对?”李晟考虑得很周全,要帮他就要帮到底,他的意思是要彻底摧毁硫磺矿,断了安禄山的货源。
“这个……我们准备弄一批假硫磺,如果安禄山第二次派人来买,我们就把假硫磺卖给他,让他用假硫磺做天雷去,只是这批硫磺我们准备不及,还请将军大力支援!”
李晟哈哈大笑,“好!我这就出兵助你。”
李晟当下点齐了五千骑兵,他亲自领队,浩浩荡荡向祝阿县杀去。
……
此时祝阿县并不仅仅是两支商队,还有安禄山在火药工场爆炸后追加而来的五百斥候军,现在这些外购的硫磺就是他的全部希望所在,另外他还派来了自己的一名幕僚来全权指挥这次行动。幕僚叫罗清正,年约四十余岁,是去年投靠安禄山的一名文人,此人考虑问题很周全,弥补了五百斥候虽勇却无谋的短项。
此时,七千多斤硫磺和所有人员都已经离开了祝阿县,他们刚刚接到青州的消息,另一支商队已经出事,三千多斤硫磺全部翻沉河底,尽管消息中称只是一次意外,但罗清正还是敏感地意识到,这不会是什么意外事故,济水并不很宽,而且水面平静,哪有船行半途翻沉的,这必然是被人动了手脚,他同时也意识到,应该是他们的行踪被北唐军发现了。
夜色中,数百名骑兵护卫着一百余辆马车沿着黄河边的官道疾行,他们要连夜过河,但几个船主却因夜间河上风浪太大,死活不肯渡河,给多少钱都不答应,最快也要明天上午,而另一个船东却动心了,答应渡他们过河,只不过他的船不在这里,而在五十里外的一座码头上,一共有三艘大船,开价三千贯渡他们人货过河,上船前便需全额付钱,尽管这是百倍天价,但罗清正还是一口答应了,只要把硫磺运回幽州,花多少钱他都愿意,等过了河再回头找这个船东算帐。
一个时辰后,车队抵达了齐北渡口,这里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渡口,位置很偏僻,平时渡河的人不多,停着十几艘大船,夜黑风高,黑沉沉的河面上波涛汹涌,一阵一阵水浪拍打着岸边,‘哗哗!’作响,大船在河里上下起伏,大船上没有一个人,已经两天不能渡河了,码头上只有两个看守船只的年轻人。
罗清正眉头一皱,不满地对船东道:“你再三向我保证可以渡河,现在船只我看到了,但船员呢?你的船员在哪里?”
船东连忙道:“稍等,我这就去找。”
他跑上前问两个船员道:“其他人在哪里去了?”
两个船员对望一眼道:“其他人都各自回家了,反正也不能过河,大家在这里也没事。”
船东又回来对罗清正点头哈腰笑道:“这位老爷,船员们都回家了,不过他们都住在附近,我马上把他们叫来,最多半个时辰,老爷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