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刺黑山哈哈大笑,“你看,你也知道要一支一支取折断,我们三个部落就像这三支箭,在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同心一致,那回纥人也会像这三支箭一样,分别将我们歼灭,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有战败强大敌人的可能。”
谋刺思翰这次明白父亲的深意,他也不由佩服父亲的心胸,他见父亲已经走远,便追上去大声问道:“如果是击败回纥以后呢?”
远远地传来了谋刺黑山得意的笑声,“等我们两个葛逻禄部合二为一,草原就是我们葛逻禄人的天下!”
……
和谋刺黑山父子路上商谈不同,沙陀人的野心出现在十几名酋长开会之时,沙陀人和葛逻禄人世仇虽然因李庆安的调和而暂时平息,但草原人以血还血的原则并没有因此消亡,相反,仇恨的种子深深藏了起来,在温度、水份和土壤都适合时,它便会茁壮地生长,但至少不是现在,当十几名酋长表现出不愿和葛逻禄人合作时,朱邪骨咄支表现出了他领袖的气质。
“我知道大家仇恨葛禄人,我比你们更仇恨,我的父亲就是死在葛逻禄人手中,我恨不得用谋刺黑山的人头来做尿壶,但现在我们不能,现在我们的敌人是更强大的回纥人,他们占据了最肥美辽阔的草原,仅凭我沙陀人是无法战胜回纥,只有联合同罗人、葛逻禄人,我们三家才有和回纥抗衡的力量,为了返回我们祖辈们世代生活的草原,我们必须出兵,必须服从唐军的领导,必须和葛逻禄人并肩作战。”
……
金山以南的辽阔草原,这里是十天前拔野古部夜袭同罗部之处,血迹还没有干透,尸骨已被草原野狼吞噬,仇恨在这里沉淀。
“呜~”
低沉的号角声响彻天空,一队队的骑兵出现在草原尽头,烈马腾空,马蹄声敲打着地面,俨如平地惊雷,使大地也为之震动。
来自葛逻禄、同罗和沙陀的近五万骑兵在这里汇合,俨如三股洪流相汇。
“黑山老兄,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朱邪骨咄支高声喊道。
谋刺黑山哈哈大笑道:“既然老朱邪有兴致,我就跟你赌了,赌什么?”
“就赌看谁先割下阿史那的人头,赌注是一万头羊。”
“一万头羊再加回纥的一千个女人,干不干?”
“好!我跟你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