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凯苦笑一声道:“整天光拿钱不干活,我过得也难受,我是有想走之心,不过今天找小王爷来是想说一件事。”
两人走进了屋子,阎凯的妻子给他们上了茶,李俅喝了口茶笑道:“阎先生想到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把我找来。”
阎凯沉吟一下道:“小王爷还记得圣上处罚王爷的三条罪状吗?”
李俅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一是占田过多,引发农民造反;二是东宫盅祸;第三便是在尉氏县刺杀时任河南道观察使的李庆安。”
“小王爷,前两个案没有疑义,但在尉氏县刺杀李庆安,我却觉得充满了诡异,这明明不是王爷干的,怎么会栽到王爷的头上来?”
李俅也觉得奇怪,这件事他一点也没有参与,当时他问过李琮,李琮说,是他又怎么样,自己恨不得亲手杀了李庆安,他便以为是父亲私下干的,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父亲不过是一句气话,其实并不是父亲所为,经阎凯这一提醒,他也觉得有些诡异了,这很明显是一起栽赃案。
“先生发现了什么吗?”
阎凯点了点头,道:“万年县罗县丞是我当年的同窗好友,昨天我和他在一起喝酒,他忽然提到了两年前那个疑案,他说当时李庆安曾经送两名刺客进京。”
“等等!”李俅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就是那两个在大理寺忽然暴毙而亡的刺客吗?”
“对!就是那两人。”
阎凯喝了一口茶又继续道:“罗县丞说那两名刺客他见过,原本是汪洋大盗,号称金州二怪,一直关在万年县的重牢中,后来被人用其他人顶罪的方式买走了。”
“是谁买走了他们?”
“罗县丞说是一个自称白面先生的中年男子以六百贯钱买走,这是牢中的一贯方式,交钱买人,这个人的背景是谁,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李俅笑道:“那说这件事还有什么意思?人证物证皆无,能翻案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证据又能怎样,难道父王还有重新争夺东宫的希望吗?”
阎凯摇了摇头道:“倒不是王爷能不能重新得重用的问题,而是我们可以知道那件刺杀案的真相。”
“哦!此话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