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车苦笑一下,拱手施礼道:“李将军,我有急事想和你谈一谈,不知是否有时间?”
李庆安笑容微收,点点头道:“请到我书房去,我们详谈。”
……
书房里,如诗端着一只茶盘走来,给他们两人上了茶,慢慢退下去了,李庆安端起茶杯吮了一口茶,目光向杨奉车瞥去,只见他怔怔地望着茶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微微一笑道:“杨都护不是有急事吗?”
“唉!”杨奉车长叹一声,道:“李将军刚才前脚走,程千里后脚便来了。”
李庆安一怔,这个程千里动作倒是挺快嘛!杨奉车摇摇头又道:“他拿我前年和去年做的几桩事来威胁我,不准我和李将军合作。”
李庆安目光微眯,这个杨奉车是要和自己讨价还价呢!
“杨都护不妨说说看,你有什么事情被他抓住把柄?”
杨奉车沉默了半晌,徐徐道:“我有三件事,有点难以启齿。”
“杨都护但讲无妨。”
“一是前年五月,有一名粟特商人意外身亡,我一手经办了他的后事处理,在整理他身后遗产时,发现他在金满河北岸有两顷上田的田契,我没有交给他的家人,而是、而是被我据为已有。”
杨奉车额头上汗珠滚滚,不停拿帕子擦汗,他瞥了一眼李庆安,见他脸上毫无表情,只得叹口气又道:“还有就是去年一名高昌女巫,她手中有一块辨子石,可以分辨腹中胎儿性别,据说得到这块辨子石,还能子孙昌盛,这块辨子石现在在我书房内,那女巫去年在监狱自尽了。”
李庆安点点头,“我知道了,那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便是我的商铺,是三年前从一名胡商手中购买,那胡商被告通匪,前年也死在狱中,至今买店铺的钱我尚未支付。”
杨奉车吞吞吐吐说出了第三件事,他认为自己已经很坦率了,但李庆安却知道,杨奉车所做恶事绝不止这三件,只不过这三件已经广为人知罢了。
“你担心什么呢?是程千里掌握了你的证据吗?”
“不!他没有证据。”杨奉车连忙道:“事实上谁也没有证据,只是有些事情众口烁金,如果朝廷来调查,恐怕会对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