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几乎是安西军马球队压着剑南马球队打,无论是个人的技术,还是整体的配合,安西马球队都打得如行云流水,无懈可击,不时打出一个个精彩绝伦的进球,白光远的背击,贺娄余润的海底捞月,李庆安的七十步绝杀,都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最后的比分成为开赛以来悬殊最大的一场,十二比一,剑南队惨遭淘汰,安西队表现出了王者的风范。
安西队顿时成为了夺冠的最大热门,无数人都押注在了安西队的身上,不过下午时分,朝廷里突然传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朝廷决定,任命三十名在京的边将为团练使,赴江淮练兵半年,三天后出发。
名单很快便在朱雀门旁的公示榜中公布了,在这三十名在京边将中,有二十人都是各马球队核心人物,如范阳史思明、蔡希德;安西李庆安、荔非守瑜;陇右哥舒曜、汤詹;朔方的李国臣等等,一时间风云突变,使天宝七年的马球大赛变得扑朔迷离,而上届第一名,羽林军马球队却没有一个人被调走,实力丝毫不受损,它变成了第一大夺标热门。
得此消息,各大边军马球队都连夜召开紧急商讨会,商讨应对之策,在安西进奏院内,二十几名安西军人也在商讨应对之策。
“这次调将不仅是我们安西,几乎所有的边军都涉及了,所以从实力上说,大家都同时降了一级,实力对比影响并不大。”
说话的是段秀实,他是安西马球队的领队,所有的排兵布阵都是由他负责,这次突然调将去江淮,确实令他措手不及,不过运气还好,安西军被调走的五人中,李嗣业、荔非元礼和田珍都不是马球队的成员,只有李庆安和荔非守瑜受到了影响,最惨的是范阳队,被调走四人都是马球队的核心成员。
旁边的白元光重重在桌上砸了一拳,无奈道:“哎!把我们最优秀的二人调走,心中总是不甘啊!”
这时,段秀实瞥了一眼李庆安,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笑道:“七郎在想什么?”
李庆安此时心中非常疑惑,他是被分到了扬州,怎么这样巧,居然是扬州,难道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吗?他觉得应该只是巧合,调边将去江淮练兵是一件大事,不会用这种大事来刻意安排自己去扬州。
“七郎,你说说看?”白元光见他有些走神,又提醒他道。
李庆安这才反应过来,他笑了笑道:“我是在想,说不定我能赶上和范阳军的一战。”
“不可能!”白元光立刻否定了他的意见。
“布告上说得很清楚,你们是正月初九走,恰好和范阳军的比赛也在正月初九,你们上午还要去兵部办手续之类,哪有时间参加比赛。”
这时李嗣业接口笑道:“说不定真的可以,反正是初九走,也没有规定具体时辰,晚上走也符合兵部的规定,至于去兵部办手续,我可以帮七郎一并办好。”
听了李嗣业的话,众人的眼睛都亮了,如果能在走之前淘汰掉范阳队,那么杀入决战后,他们极可能会遇到羽林军队。
“嗣业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