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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接一杯,顾骜点了十几杯黑方,全喝完了。

他彻底陷入了幻觉:要是投胎前存过档、能读档当一线城市近郊农民就好了。

……

随着一个粉笔头砸在额角,顾骜惊愕地醒来,摸摸脑壳,依言站了起来。

面前站着个30来岁的女人,四周是一排排油漆快掉光的课桌椅和年轻的同学,所有人都穿着朴素。

那女人不依不饶地责备:“顾骜你给我站着清醒清醒!都快毕业的人了,还上课睡觉!”

顾骜却反而松了口气,乐得趁罚站的机会整理思路。

仅仅花了几秒钟,他就欣然接受了现实:“握草!穿越了!”

之所以这么干脆,只因他是魂穿,并且融合了肉身本尊的记忆。

而且肉身本名也叫顾骜,怪不得刚才班主任杨老师没有喊错。

现在是1977年3月,肉身本尊是个真·中二少年,这学期就要毕业了。

穿越的地点,是钱塘八中,二年三班的课堂上。(s:十年期间学制缩短,很多地方都有两年制的初高中。)

“莫非是我的怨念业力太深,所以给我穿越到了这个农民还比较苦逼的时代?让我体验体验?”

顾骜内心,自然而然总结出这么一个逻辑非常自洽的渎神解释。

科学研究表明,人迷信的概率,跟其职业成功对运气的依赖度,是成正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