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让烟味在肺部滚了一遭，整个人莫名沉静下来，她现在有勇气去见鱼希了。

莫宁欢手放在车门上，听到柳玉瑶用偏淡的嗓音道：“你不应该谢谢我。”

“你应该谢谢鱼希。”

莫宁欢转头，暗色下，柳玉瑶的侧脸看不真切，只是周身烟味逐渐浓郁，猩红的火光闪烁，她握紧车门：“谢谢鱼老师？”

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问出口，柳玉瑶就道：“鱼希推荐你演她的角色。”

“你知道吗？”

莫宁欢整个身体僵住，手紧紧握着车门，手背上青筋凸起：“你说什么？”

柳玉瑶又重复一遍。

见朱梓铭后她才知道鱼希推荐她演女主，让莫宁欢演自己的角色，她说欠她的资源还给她了。

果然是等价还给她。

柳玉瑶想到这里狠狠吸了口烟，转头和莫宁欢道：“去亲自谢谢她吧。”

莫宁欢手按在车门上，打开，尽量控制情绪，但是眼泪来的太快，立刻就淹没了她，她站在车外，听到柳玉瑶的声音：“趁她现在还愿意见人。”

趁她现在还愿意见人。

莫宁欢听到这句话转头看，柳玉瑶将烟头扔出车外，猩红的火光在空中划出弧度，落在地上，溅起火星，很快熄灭了。

她静静看了良久，身体慢慢靠在车旁，低头，泣不成声。

有种莫名的预感浮上心头，那颗她眼里最闪亮的星星，坠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