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儿终于抬起了头,问道:“母后,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孤不这样想,难道到哪里变出一个子女来继续孤与陛下的基业?”
李裹儿低下头,又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为什么你派人将我看住,不让我与二郎通信?”
“王画,你不是不知道,他性格激烈,能沉住气吗?不过这事儿不急,你再考虑一下,给孤答复。”韦氏说完要离开。
李裹儿才回过神来,问道:“那么母后,你为什么对父皇不好,将他权利驾空?”
“你问孤,孤问谁?当初是谁答应即位后,任我作为的?是你父皇。你父皇不管事,孤只好替他处理了一些朝政。一干大臣不服气,找孤的麻烦。实际上你相信他们的话吗?他们不是在帮你父皇,是在帮相王,在帮太平公主。挑拨孤与你父皇不合,他们才有机会扶持相王上位。你父皇不明白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这个道理?”既然李裹儿问起了这个,韦氏重新坐了下来,看着李裹儿不相信的眼神,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说什么,是不是韦家几个人在朝中担任了宰相。可你想过没有,长孙皇后在世时,长孙无忌是什么职务?太后在世时,武家是什么样子?难道韦家出了皇后,享受这点荣耀都不对吗?就象昭朗以后娶了一个皇后,用皇后娘家几个人做宰相,难道不成吗?说到底,他们眼红了。”
“什么叫敌人,什么叫朋友?当初王画与太原王家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别信某些大臣的言论,他们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为自己主子利益着想。只有自己主子上位,他们才能荣华富贵。是你父皇现在鬼迷心窍。难道你也学你父皇?这让孤如何让你做皇太女。天啊,难道让长宁那个丫头做皇太女?”
一绕将李裹儿绕得有些糊涂,她说道:“让我再想想。”
“好,慢慢想吧,”韦氏说完了离开,但在临出门前,向站在门口的几个太监与宫女恶狠狠地看了一下,将这几个人吓得一机灵。
前面韦氏一走,后面李裹儿开始发飙,将几名手下喊了过来,责问道:“王画在灵州迎娶王家小娘子,为什么不告诉孤?”
一个个吓得不敢作声。
就象王画与李隆交谈时所说的,韦氏一开始的权利是李显给的。而李裹儿的权利是李显与韦氏给的。尽管她花了一些钱,可是随着李显与韦氏将她变相地软禁起来,许多心腹先后离开。
这几名手下算是她最贴心的手下了。
一个太监大着胆子答道:“殿下,奴婢是怕你听到后会生气。”
“那孤现在就不生气啦?”李裹儿气愤地扔起了房里面的东西。
正在此时,她一名贴身宫女走到她身边,对她小声说道:“上官昭容在她别院里,有请公主殿下过去一叙。但切不可透露是她喊你过去的。”
上官小婉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怕韦氏猜疑,平时不敢找李裹儿。即使现在找李裹儿,也不敢过来,就是请她过去,都不能让人知道。当然,李裹儿上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就是李裹儿要去韦氏的寝宫,韦氏都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