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宗楚客生气地站起来,可想到人家现在身份截然不同,自己还是一个待罪之身,想要发怒,可话到嘴边忍了下来,反问道:“王正卿,那你告诉我,王画为什么释放我?”
“他不想与朝廷鱼死网破,留着力气好打吐蕃突厥人,又怕你们这些奸党惦念着他。所以又打又放。连这个都不明白,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或者只顾着吃,算计人,什么正事儿都不会做了?”
听了王志愔的话,旁边两个人不乐意了,宗晋卿冷声说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前几天府上那三车丝绸是怎么回事?”
“管你什么事?”
“当然管我的事,我正在询问缑氏县那一地两命案,为什么肇事者被释放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李显狐疑地问。
“启禀陛下,缑氏县曾姓地主为了吞并良人赵牛家五十亩良田,买凶打人,将赵牛父子活活打死。赵氏到县衙告状。曾姓地主托人送了三车上好的丝绸送到宗晋卿府上,结果曾家一干人犯全部释放。苦主不服,想要到东都来告状,半路上再次被曾家打伤,赵氏与长子受伤,现在卧床不起。”
“这还了得!”李显这一回真的将茶杯扔到地上。
也没有那么生气,他自己几个女儿做下的孽更多,不过这是一个机会。特别是上次宗晋卿居然能调动羽林军,击杀燕钦融,让他耿耿于怀。
宗晋卿一听不妙,连忙说道:“这件事,臣也不知道。”
萧至忠再次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件公案,稍后再谈,还是正事要紧。”
说完了,盯着宗楚客说道:“上次陛下在内殿召进我们时,张相公提到过一个人,孟明视。”
宗楚客一听毛骨悚然,他刚想说话,可来不及了,萧至忠对李显说道:“陛下,秦穆公三用孟明视,成就了霸业。既然宗侍郎说血营现在兵力损耗严重,攻打延渭数州只是虚张声势,因此臣恳请陛下允许宗侍郎再次出兵,雪上次临州城下大败之侮。”
“准旨。”李显高兴地答道。
韦巨源立即说道:“陛下,臣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