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伏下,说道:“臣该死,没有替陛将事情办好。”
“没有办法,为什么你回来了?”
“这是臣主动要回来的,与王画约好了二十天期限。”张说将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个狼子野心的悖逆臣子,朕当初对他如此信任,现在居然来要胁朕!当初还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早知道朕将他全家满门抄斩。”李显一边说着,一边气愤地将桌子上的茶杯茶盏茶碟儿,一起扔到地上。不停发出让人心寒的清响。
不管怎么说,就是一个老好人,居然让一个臣子逼到这个地步,那一个皇帝也是不快活的。
张说没有吭声,直到他扔完了所有的东西,气呼呼地坐在龙椅上喘着粗气,张说才说道:“陛下,请三思。”
“王画给了你什么好处,连你也威胁朕?”李显气愤地将地上的半个茶盏子捡起来,一下子砸在张说的脑袋上。
张说额头立即飞出一串血迹,但张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这一路飞奔而来,张说已经变得十分憔悴,再加上这段时间心思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李显看到他样子,终于心软了下去,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朕一直对他不薄的,也给了他灵州大总管的职务,他还想要怎么样?”
如果不是韦氏那一天晚上的做法,李显也能说对王画不薄,才二十出头,就到了户部侍郎了。再升也没有办法升。但这也是王画好用,哪里着火了,立即派出,火也扑灭了。这样一个大臣,放在那一个皇帝手里,只是不昏过头了,都会对他不薄的。但那一天晚上,李显居然默认,最后还配合了韦氏击杀王画。
就凭这一点已经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不过现在不是扯皮的时候,张说说道:“臣在灵州多日,与王画也做过多次交谈。刚才在城门口时,臣遇到了薛侍郎,也谈过此事。臣曾说过一句话,心无反意,势逼他反。”
“你意思是朕逼他反的?”李显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升了起来。
“是的,”张说知道这时候不能畏缩,一缩这一次回来的目标就无法实现,他继续不亢不卑地说道:“臣只问陛下一件事。现在八州南到积石山,击败了吐蕃人,将这一片土地收为唐朝所有。北边将突厥人击败驱逐出去。然而这两地加上数州百姓因为突厥人与吐蕃人的入侵,每户人家没有当天的余粮,饥不择食。但为什么朝廷还要在这时候将王画调运的粮食扣押?”
“这件事朕不知,但已经下旨将这批粮食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