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晙都没有办法了,难不成派人将他打上一顿打回灵州?只好让他跟来。
看到了张说,王画也是苦笑。他说道:“张侍郎,你先到一边坐坐,我们先商议一下,然后我来接待你。”
张说也没有撒泼,也明白王画苦衷,反正见到了王画,也不怕他跑走,于是走到偏厅休息。
王画这才召集诸将开了一个会,他先将一幅地图打开,挂在墙壁上说道:“我来说一下现在我们与突厥人的兵力与损失。从一开始攻克三城到前天晚上东受降城一战,一共击毙或者俘虏了突厥近一万一千战士。然后是封常清与乌可利在夏州与三角城一点,出人意外地,竟然用战俘搭配我们血营的战士,前后使突厥人折损了近两万人。前天晚上到昨天白天,南河套一战,我们一共击毙了大约在六千突厥士兵。这个意味了什么?突厥七万人,现在有可能只剩下三万两千人左右,其中还有一小部分士兵受了伤。就是这些士兵,还有三千多士兵困在了东受降城。”
“但是我们损失也很重,封常清与乌可利一战,固然取得一次很重要的突破,然而不计战俘在内,也不计被突厥人杀害的百姓,我们血营士兵就牺牲了近五千人。攻克丰州三城,以及前天晚上对默矩的追击,造成了一千五百将士牺牲或者失去战斗力。还有因为我安排的失误,使贺侗馍以及近一千四百人牺牲。还有为了解救百姓,南河套一战,前后牺牲的将士几乎达到一千八百人。再加上张守珪这几天血战,又牺牲了八百多名兄弟。一共加起来损失了一万一千士兵还出头。不过我们在河套能分配的兵力还有五万四千多名将士。这还不计可利用的战俘以及民兵。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即将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刘统高兴地说道。
“对,这几个月来好比是上午下了满天的滂沱大雨,天空中阴云密布,似乎天就要塌了。但是我们熬过来了,就象老天到了中午,雨渐渐停了下来,乌云也散开了,太阳也出来了,天放晴了。”
王画说了一番文皱皱的话,不过确实也反应出他的心情。
尽管做了许多布置,然而六十多万大军压境,几乎是靠一个小小的八州之境,八万来士兵以及几万上不了桌面的民兵,对抗来自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五个国家中的三个(还有东罗马帝国与大食)。
他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但经过这一战后,估计李显这个懦弱的性格,大半没有胆量发全国之兵攻打血营。也因为吐蕃与突厥人的反咬一口,同样也不敢与他们联手。这个威胁暂时解除。吐蕃人多半要反攻的,可经过这一战先后的折损,生生让自己埋汰了二十多万士兵。吐蕃元气大伤,有可能各个反叛的部族会看到曙光,他们反叛更加激烈。何况还有郭元振分去他一半压力,吐蕃危害也不大了。
突厥人与吐蕃形式差不多。如果自己能将默啜这几万人再加上援兵留下来,突厥不能说是崩溃,但兵力大损,境内各部反抗也会变是公开或者激烈起来。几年内默啜都有可能无暇南顾。
到了这时候,血营才真正打出来一片晴空万里。
几十个将士兴奋地议论起来。
这一次血营几乎书写了一个神话,而作为这个神话的一部分,他们也有可能被名垂青史。
可是王画却及时的泼了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