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也无可奈何,他询问了一下黄四川,知道安介武的事,就包括那个王画也不知是对是错的曹安达,与三百名壮士一个没有能回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那个史郁根。史郁根还在做最后一丝幻想,说道:“王侍郎,真不是我告密的。”
王画奇怪地问黄四川:“咦,为什么你们到现在还能让他开口说话。”
抛去他的禽兽行为不说,这是多好的一步棋。如果这一支军队没有泄露,有可能即将到来的黄河决战当中,他们突然在背后插来发难,这一插就有可能给默啜带来灭顶之灾。而且如果不是默啜知道,这附近一带,突厥的斥候也没有这么严密,居然派两个斥候找他们去,就这几十里,都没有办法钻进去。这样,他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黄四川会意,亲自上前,一拳拳打,最后将他所有的牙齿都打掉下来。
开始史郁根还痛得大叫,最后活活痛晕过去。
天色更亮了起来。
在河对岸,看到这一幕,所有史姓的人都再次羞愧以低下头去。而且他们还十分担心,虽然第一个就是让他们上船的,可这件事会不会对史姓所有族人产生影响?
王画继续交谈,得到了论弓仁率兵营救,都两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知道这是论弓仁主动与敌人缠斗,赢得让百姓撤离的时间,于是再次派了几名手下,通知论弓仁,让他们回来。
然后来到李雪君身边,对她说道:“你也回去休息一会儿。”
从前天看到突厥人合兵返向北方,为了将消息提前送回来,一直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合眼。
“没有关系,我想看看这个却月阵。”
自从刘裕用它创造了一个两千来步军大胜三万多骑兵的神话后,历史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用过了。也用过,后来宋朝的寨堡就是变相版的却月阵。但自南宋到唐朝,确实没有第二个人用过它。
王画知道她担心自己,只好说道:“好,你先回船舱休息一会,到了作战时,我喊你出来。”
“二郎,没有关系,熬一会儿我还是行的。”别看李雪君好几次千里单骑很风光,实际上现在她心里面越来越自卑,主要到现在肚子里没有动静。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陪在王画身边,难道她不能生养?
这让她感到有些焦急,对王画也变得格外体贴。
看了一会儿,她又问道:“二郎,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