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十分地郁闷。现在他手下无数百姓战士,思维越来越冷静。就象做一个皇帝一样,明知道手下许多官员不好,可能一网打尽吗?水至清则无鱼,顶多拿一两个做得过份的,来一个杀鸡赅猴,堵堵老百姓的怨气,就算是一个好皇帝了。再比如他手下各个将领,也有私生活不检点的,可自己只能警戒一下,还是看他们的才华,量才而用,是才华,不是让他们做圣人的。
于是又找到一些部族,也就是这一次突厥人掳掠中扮演着不光彩的一些部族。
其实这也很正常的,比如现在党项族是苦主,但在西夏时,党项人同样在扮演着今天突厥人不光彩的角色。再比如吐谷浑人,在他们强盛的时候,亦是如此。元蒙入主中原时,吃汉人的用汉人的,可是汉人是最低等民族。满清入关时,表面工作稍微好一点,可是汉人连做奴才的资格都没有。
真正是汉人,对他们反而格外优待一点。在汉朝,匈奴人被汉朝安置,并没有搞岐视的政策,唐朝也是如此,相反在税务各方面都格外照顾,后来的中国也是这样。
因此,在王画心中认为有资格叫冤的只有汉人,其他的种族最好全不要开口说话。只不过这种想法,他不能开口。对这些部族间的恩怨,他也没有认为那一方是对那一方是错。
交流了一下,一些族长做了不同的表示,有的说是突厥人逼迫的,自己并不想这样做。还有的不吭声,眼中有些敌意。但不管怎么样说,以前的账王画不想算,可在丰州他们抢过来的财物,以及女人,这全部要交换的。不然这股民愤平息不下去,而且以后王画也没有办法治理这片地方。但结果更让王画失望。
有的不认账,有的羞羞答答拿出一部分,有的直接抗议。如果不是这一次血营大捷,王画都怀疑他们认为自己人多,敢向血营动手。
结果带着伤势,大半天跑下来,他自己没有合眼,相反磨破了嘴皮子,效果却不是很大。
这时候,王画终于渐渐失去了耐心。
就在他带着几十名护卫,转过了一处小山岗,到下一个部族时,一棵树木下面走出一个妖艳的少妇。其实不能说是妖艳,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儿,脸上扑着一层红胭脂,身上衣服十分清爽,长相很动人。如果形容也只有用清爽美丽形容,与狐媚无关。可她的一举一动,就给王画一种很狐媚的感觉。
来到王画面前,盈盈一拜,问道:“请问郎君可是王侍郎?”
“正是。”王画回答有些不耐烦,这一次前来他带的全是将士,一个文职的官员也没有带过来。结果现在没有招到民兵,反而代替成了父母官,在处理各族事务。也不要招兵了,这些矛盾调解,没有一个月时间调解不好。
“小女子有一要紧事相告。”
“说吧。”还是不耐烦,主要时间紧,不想耽搁。
“王侍郎,现在你不要忙你手中的事,如果这件事不处理好,会有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
“现在丰州有多少人小女子不知,但有可能有三到五千人。如果突厥人需要,他们随时拿起武器,与突厥人里应外合,反攻丰州。而且突厥人还给了他们部分盔甲,与武器,这些都是从州府里缴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