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王画意识到这根麻花不但让他头痛,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巨大的绞肉机。
想着心思,居然连李雪君替他换伤药,都不知道痛疼。
“二郎,怎么了?”
王画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李雪君眼睛眨了眨说道:“二郎,我们也有优势啊。”
“什么优势?”
“二郎,你才来鄯南是多少士兵?现在是多少士兵?”
“雪君,你是指外面的百姓。”
“正是,外面那么多百姓,现在二郎解救了他们。而且二郎在八州的善政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原来二郎怕朝廷指责,没有接纳他们。否则从六胡州到丰州,都有许多百姓前来投靠二郎。现在你可以找到他们,与他们交流一下,然后从灵州运来大量武器,就可以凭空多出近万名士兵。至少是一万名民兵。实际上也不用调运兵器过来,这一次掳获的战利品,也可以组织一批士兵。这样的拱卫丰州就没有问题了。还可以分出兵力,支援论弓仁,甚至可以骚扰默矩。同时后方兵力也不需要动弹,只要等到南方战事结束,兵力就充沛起来。”
“雪君,这都是一个好主意,”王画高兴地站起来,不顾伤势,一腐一拐地走了出去。
默啜也在看着这个地图,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会死很多人。”
他指的意思与王画一样,认为这个麻花将是一个绞肉机。
说完了,他站起来困惑地走来走去。
自己倒底反应慢了一步,如果提前作出反应,三座受降城没有失守,进可攻,退可守。不但能将十几万百姓全部转移到国内,充实人口,还可以顺便狠狠教训王画一下。
但现在两座受降城丢失,东受降城没有丢失,但河对面的胜州城却被血营拿下去。这将使这一场战役充满了许多变数。王画现在头痛,默啜同样也很头痛。
固然自己兵力占了优势,他也不想成为绞肉机。绞完了,血营差不多也完了,吐蕃人要报复,唐朝那个昏君同样在后宫那个女人挑拨下,会再次对血营下手。但自己如果十万大军丢在这里,又没有得到好处,回到国内,好不容易安抚的各部,又要蠢蠢欲动。同样自己也等于元气大伤。
这个麻花,犹关到血营的生死存亡,也犹关到自己国家的盛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