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想,夺是肯定夺不回来的,血营是有备而来。想到这里,他反应很快,下了一道命令,立即退回桥南,这道古老的石桥长在好几百米,但是桥面并不宽大。正是一道天然的关卡。
只要守着这道石桥,就等于守住了丰州城,血营是奇袭而来,人数不会很多。只要等到阿失毕大军一到,血营必须退走。
这是一个很睿智的做法,王画留下一千人打扫西受降城,带着其他战士来到这里,看了看,不由地皱起眉头。
随后血营的其他士兵都赶到了,玉衡军的一个团长江政道问道:“营督,我们怎么办?”
现在这样冲过去,牺牲分很重。这才是第一战,如果造成严重的损伤,跟后面过更难办。
王画没有回答,他在打量着对岸突厥人,人数并不多,只有一两千人,有的人打着火把。
可王画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自己暴起发难,这些突厥人一点儿也不紧张。这是不对的,不要说铁军,就是血营也好,吐蕃人也好,面临这样局面时,就是再有一棵坚强的心,也多少有些慌张。比如拓跋焘守奎子山时,虽然他们用血战将宗楚客手下几万大军阻住。可才一开始看到几万大军到来时,还是很紧张的。
不可能突厥人比血营士兵勇气更强,与他们交手不是一次了。
这让他有点不安。
想了想,下令道:“下马。”
下马就意味着换长弓,现在连王画自己也换了长弓。毕竟铁臂虽好,可比起长弓,着力更笨拙,也浪费气力。两者射程相比,也是长弓射程远一点。
一个个下了战马,用长弓的掩护,冲到桥南。
但这一次王画似乎也遇到了一个不弱的对手,看到长弓的射程,阿都利又下了一道命令:“退。”
让士兵退后一百来步。当血营冲到桥南的士兵大约有四五万战士,正准备利用长弓,强行掩护身后骑兵冲过石桥时,阿都利喝道:“进攻。”
虽然现在人数少了一点,但这些突厥士兵知道一会儿,就有大军到来,因此士气十分旺盛。
两百步远,战马只是一刻钟就到了。尽管在长弓射击下,一个个士兵倒了下去。可最终还是让阿都利带着人,冲到王画面前,形成以骑军对步军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