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一条道路也不需要考虑,无论是从扶州,还是从松州,必须经过武州。
只有武州不下,悉诺逻就因为时间的原因,最后放弃入蜀的选择。
但是武州同样兵力空虚,扶州是一个小州,所以王画只好将眼光放在了孙仁献的身上。
宋益安来到了松州城中,求见孙仁献。
因为坌达延雷人的事情,宋益安现在唐朝名声大震。连说书中的人,都在那个四不像的小说,多次提起这个说客。
孙仁献同样感到好奇,立即命人让他进来,看看这个将坌达延忽悠得东南西北都认不识的说客长得什么样子。
人进来了,长得很清瘦,不过一身儒衫,倒也十分干净利落。
孙仁献感到好笑,问道:“你就是韦空?”
宋益安呵呵一乐,说:“我诓骗坌达延,所以用韦空这个虚假的名字。但今天前来,与使君袒诚相见,所以用我真实名字。”
“哦,你前来有什么袒诚相见的?”
“我是为岷洮数州被俘的百姓,以及唐朝的尊严,前来替血营请求孙都督相助的。”
“你们血营还有唐朝尊严的说法?几千百姓?好象奎子山与兰皋山下,近十万唐朝士兵英魂未失,怎么你关心起来几千唐朝百姓的安危?”孙仁献无比讥讽地说道。
“孙都督,如果这几万士兵不死,难道让我们血营战士一个个象呆子一样低下脑袋让朝廷的人砍头。不但是让朝廷的人砍头,还让突厥与吐蕃人砍头,再让百姓给吐蕃人与突厥人洗掠一番。孙都督,我以实名求见,所以袒诚相来。如果孙都督连这中间的是非曲直都不明白,在下只好回去。反正吐蕃人洗掠的也只是洮叠宕秦数州,与八州有何关系!”宋益安说完后,立即起身。
不过孙仁献也不生气,这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可惜朝廷一直对他疏忽了。
他伸了一下手,虽然同样是文官,可是孙仁献却更近似萧嵩与张孝嵩,力气很大,可怜只是一拽,宋益安就乖乖地让他拽到椅子上坐下。
然后孙仁献说道:“某不管你想来做什么,但是某问你,难道几十万士兵或俘或毙,不是事实吗?”
“孙都督,既然你这样问了,我也告诉你。这一战,如果不是我们营督下令,想要保全唐朝士兵性命,你以为还有那么多俘虏生存下来!而且当兵,就要有随时牺牲于沙场的打算。兵是兵,民是民,难道孙都督,你这一点区别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