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制作那两种东西的,这个损失也就没有办法计算了。
过了好半响,张说说道:“一千万石还是太多了。”
“这个都嫌多了,接下来我们是没有办法交谈下去,”朱仝说完一扫袖子就要离开。
张说一把将他拉住,说道:“朱先生,你先将条件提出来,我向朝廷禀报,看朝廷能答应多少。”
不能放,暂时朝廷没有办法抽出大军,如果放任默啜与悉诺逻掳掠下去,损失远不止一千万粮食,有可能数州或者十几个州给他们掳得一干二净。
朱仝没有向他提第二个条件,向手下侍卫吩咐道:“传令下去,朝廷的俘虏一天两顿干粮变成两顿稀饭。如果有反抗或者怨言者,不愿意劳动者,杀!”
张说有些色变,他一路上也看到这些俘虏,在民兵的鞭子下,劳动量很大,如果改成两顿稀饭,还要拼命的劳动,数天之后,这些俘虏会变成什么样子?
为什么他要这样做,难道就因为自己说一句太多了?
他忍不住说了一句:“朱先生,这些士兵是无辜的。”
“张侍郎,我刚才就说过,当他们手中拿着兵器,向八州踏来,就没有无辜可言。而且马上我们境内老百姓都要饿肚子,凭什么提供粮食给他们。来人啊,挑选五百俘虏,在英烈园砍头祭拜。”
英烈园,张说也听说过,也就是血营战死士兵的陵墓或者衣冠墓,就在灵州城东南方,不过还没有建好。
朱仝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封死他的嘴巴,还一回价,要么扣粮食,要么就杀掉一批俘虏。
其实也不是如此,朱仝不全是施加压力给张说,这一次二十多万俘虏中,有一些俘虏手中沾染了血营士兵的性命,有一些骚扰了百姓。朱仝摘出一部分出来,大约四五千人,有唐朝的,有吐蕃的,这些人就没有张说前来,也要砍于陵墓祭拜这一次战死的英烈。
但张说却不知道内幕,因此认为是血营这是强势,嘴角露出浓浓的苦笑。
朱仝这才说出第二个条件:“张侍郎,除了粮食外,这一次八州军械损耗巨大,撤离了多处百姓,同样花费不薄,更有几个县城所有建筑焚于一旦。而造成这一切的罪盔祸道正是朝廷,所以朝廷必须拿出一千万缗钱,抚恤八州。”
“一千万缗钱?”张说虽然做好的思想准备,还是张大了嘴巴,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