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巴桑巴,声音更冷:“这就是你们吐蕃迎亲的态度?”
巴桑巴心里面更虚。如果杨矩倒也罢了,也不会发生砍马头的事,导致结果恶化。吓一吓,不会妨碍和亲的。但换成了王画,那就不好说了。而且巴桑巴特地在长安研究过王画。
说王画行事肆无忌惮,那是假象。看看王画肆无忌惮的结果吧,一度将唐朝所有大势力得罪光了,可是王画本人呢?在唐朝安如泰山。这说明了什么?人家进行过周密的安排。
就象那一次,一个人到了默啜四万大军面前,熊胆豹子胆,也没有他胆子大。但事实是不是这样呢?那是吃准了默啜,才一人前去的。
既然他砍了自己国家士兵的马头,现在又将唐朝公主驼在马上,准备回去,一点也不怕自己居于弱势地位,天知道他有没有后手?
他隐隐地预感到将有一件大事发生。
而且他正好抬头,看到王画眺望西北方向。
看到王画这个眼神时,他的心忽然沉到了谷底。
西北方向,正是鄯南地区,因为血字营驻军在哪里,吐蕃人一直不对向那片区域善自行动。当然,如果一点好处都没有,也许让李显早将这支军队打散了。
离这里不算太近,最近的地方离这里也有两百多里,就是清一色的骑军,也要三个时辰才能赶到,还是战马精良,否则时间更晚。这时候赶来是来不及的。但这一行的首领是王画,他一度是血字营的营督,在血字营中威望很高。而且他还有惊人的预判能力,天知道他有没有提前做了预防准备?
与巴桑巴忐忑不安的心理相比,杨矩同样也是忐忑不安。
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吐蕃士兵,一个个长得剽悍无比,脸膛给高原的风吹得十分黝黑,手上拿着兵器,露出狰狞的模样,嘴里还发出古怪的吆喝声。一个个就是翻版的黑脸版战场上的王画。没有动手,一股肃杀的气氛就开始洋溢起来。
王画为什么要多事?
杨矩吓得两腿骑在马上,憟憟发抖。心里一个劲地骂王画的爹娘。
可是王画依然若无其事,也没有再为难巴桑巴,只是骑在马上,冷漠在看着这些吐蕃士兵将形成v形,然后夹着唐朝的使者团骑马来回奔跑,做着耀武扬威的各种姿态。
金城公主也有些害怕了,在他后面说道:“王侍郎,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