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对策,坚决不承认。王画所倚靠的是那个甘元柬门客来海儿、以及羽林军中郎将高崇的命案,还有宗晋卿的幕僚刘欢,以及出自武三思府上的三名亲信,好似成了定案。
但从散朝后这些人一商议,却成了来海儿、刘欢以及那三名亲信是五王的死士,以死来构陷武三思,所以才刻意将消息泄露给不知天高地厚的王画,只有这样做,才能击垮武三思,将五王重新从岭南召回来。还好,武三思很害怕王画直接参与,所以没有说王画与五王是一伙的。当然也说不过去,毕竟春天都闹到兵戈相交的地步。牵连多了,反而没有说服力。
至于高崇的命案,高崇承认了,他不知道与其他人有什么攀连,但知道这六人犯下命案,为了肃清军纪,他亲自将这六名士兵处死。如违法纪,请朝廷处理。
其实调查下去,也不难,进入这几个人的府上,调查他们亲朋好友,交好的下人,立即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让武三思等人哑口无言。但无论是宗晋卿,还是武三思,以及甘元柬,都是一监之首,甚至更高的官职,手下家丁无数,府上戒备森严,宋魏二人带着官兵调查时,立即持械反抗。搜查可以,拿圣旨来。
向李显讨要圣旨。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这也是李显正需要的结局。并且武三思的其他党羽看到了机会,立即乘机为武三思鸣冤不止。
于是李显下旨,将宋氏兄弟以及他们的侄子宋昙罢免官职,再一次流放到岭南。这是安抚王画的。但是也做了一件让王画很气恼的事,因为需要他们主动证供,所以王画允诺了他们不死。
现在经武三思这一反诬,这几个人供不但没有戴罪立功,反而参与灭族大案,最后又反污朝中顶级大员。因此李显下旨,几人全部斩首示众,三族之内的亲人全部流放。
唯一洗脱不了嫌疑的高崇,也只是让李显判了一个处置不当,流配岭南,但免去了死罪。同时还有两个人受到处理,甘元柬贬到魏州、宗晋卿贬到商州做了刺史。
然后下令魏宋二人立即结案。
这好象一个比喻,一个小偷在公共汽车上偷了钱,但被便衣抓住。这本来有人证物证,完全可以定罪。但没有想到,公共汽车上三分之一的乘客是小偷的同党,反诬苦主与便衣是有意陷害这个小偷的。虽然有一些乘客见义勇为,也愤愤不平地将事情闹大了,闹到警察局里面,警察局的局长还是这个小偷的亲戚。
还好,这个局长有点“良心”,没有真对便衣与苦主处罚,还教育了一顿这个小偷。最后大波司说,就这样算了吧。
这个结果一出来,自然大家不会服气。不但众直臣不服,就是本来准备“中立”的王画也不服。我虽然说了,任你皇帝处理,可你将这五个供人交出来,是我答应他们平安无事的。但现在倒好了,不但将他们斩杀,连他们的亲人都遭受流放了。
疏上,不报。
结果沐孜李再一次在王画耳边说:“二郎,反了吧。”
王画瞪了一眼,也低声说:“够了,我们现在的某些安排,与谋反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