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眼睛突然转向了李承嘉与姚绍之说道:“你们这两条狗,我不想与你们多说了,说了脏了我的舌头。”
又对杨再思说:“杨再思,你这个两脚狐,我也不会指望你能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
三个人老脸都涨得痛红,想要发作,又发作不得,因为不知道王画今天打的什么主意,弄不好跳进了王画的陷阱。
然后看着韦巨源,说:“韦尚书,当初你发迹之时,曾献烧尾食给上皇,以表示一跃龙门,从此脱胎换骨。这一喻意好啊,进入朝堂,从普通人一下子变成了官员,百姓的父母。我相信这一献食同样会因为美好的喻意,名载史册。”
韦巨源不知道他说的是反话还是正话,不敢吭声。其实韦巨源品性不算太好,但出自韦姓一族,自家现在还与韦家有着产业来往,也不想与韦氏立即翻目成仇。所以给了一份薄面。
“但韦尚书,你可曾想过,脱胎换骨的不只是你的身份,作为父母官,要有做父母的良心,请问你的良心是脱胎换骨换了好的良心,还是恶劣之心?”
王画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又看着李峤说:“马记天官设,班图地里新。善谈方亹亹,青简见彬彬。方朔初闻汉,荆轲昔向秦。正辞堪载笔,终冀作良臣。这是你写的一首小诗《史》,正辞堪载笔,终冀作良臣,好含义啊。而且君出自大唐鼎盛世家。虽然我才与七姓十家多有恩怨,可不得不承认贵等家族之所以源远流长,也是教育有方的原因。但李相公,你知道什么是良臣吗?”
说完了五人,才对李显说道:“王同皎谋反之案,臣不想辨他曲直,但我听说了一个人,周憬涉案被迫逃到比干庙前对比干像鸣冤,呻诉对大唐忠心,然后自杀。我还想说一句,臣不知道其中是真冤还是假冤,可几位使君,为什么听说此事,你们没有调查一下,就立即将他的家人斩杀的斩杀,流放的流放。陛下,一旦臣一入大牢,就是公主营救,也来不及了。而且陛下,你可有赐五王一死之事?”
李显摇了一下头。
“但臣听说了武三思派了他手下另一条狗周利用前往岭南,臣不知何事前去的,但臣相信此时五王恐怕难有人存活了。”
“你是血口喷人。”武三思气愤地说。
“是不是血口喷人,几个月后岭南的消息传来,陛下自会知道。就算五王有年老体弱,长途奔波而死,但不会一起累死吧?不过武三思,我今天来并不是追究你的责任。我只是想对陛下辨解一下。陛下,如果你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不想死在一些奸臣手中,死得莫明其妙。所以臣有了失错之举。但陛下,朝中自有纲纪,不能胡来,所以臣请求陛下,除去臣的职位与爵位,以张纲纪。”
李显心想,我都是很想,而且按照制度也可以将你所有爵职全部罢免,但不看到你边上站着的裹儿,虎视眈眈,我要罢免了你的官爵,又不知她要闹出多大的风波。
但许多大臣听出来了,王画明是自责,可实际是弹劾武三思的一手遮天,颠倒黑白。
王画又说道:“这是臣上早朝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榜文一案。”
这一下子朝堂上鸦雀无声。连武三思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