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你现在诬陷那么多大臣,流放的流放,斩杀的斩杀,如反掌之易。为什么敢做不敢认!宋之问,没有你的授意,他敢诬陷我?说出来,你自己会相信么?不过,今天我前来,是有几句话要问你的。”
敢情矛头是对着武三思来的,李承嘉与宋之问只是两碟开味小菜。
“几个月前,我在滑州汴州查案,滑州你的亲信上万条百姓的命案,汴州你的亲信居然被一群从南洋土著人哪里回来的人骗得杀人越货,要残忍就有多残忍,要多荒唐就有多荒唐。当真你脱得了干系?皇上下旨,希望我给你留一个遮羞布。于是我也给你留了,才没有使你颜面大跌。可是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
“我遇刺当时,整个洛阳的百姓恨不能剥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却说你与此案无关。谶言一出,事关国家朝代更替,我也没有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反而劝皇上宽大胸怀处理此事。如果我这样做,你如何渡过那段时间的危机。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
王画说着,气愤地用手拍打着他的嘴巴,就象打一个小孩子一样,虽然没有象对宋之问那样,打得满地找牙,但也将武三思的脸打红了。
“还有,我不愿意看到你们争来争去的丑陋面容,所以皇上让我担任官职,我也拒绝了。被刺后更是闭门不出,这又是碍了你的事了?不错,五王离京之时,我相送了一程,说了什么,说他们在春天做错了,让他们反思,这个又做错了,或者碍着你的事了?”
岂止是碍事,碍着大事了,但王画能摆上台面,当着众人的面理直气壮地责问,可他却不能将这些想法摆上台面说出来。
“但今天我来还有一件事的。当时我遇刺时,你的嫌疑最大,可因为我不想纷争下去,于是想同你和解,说过我不会刻意与那一个人为敌,只是就事论事。向你释放善念,你说本王同意了。正因为你这个本王同意了,我当真以为你不会对我产生恶念,所以也在皇上面前说了公道话。但你当真放过我了,我现在躺在床上几个月了,闭门不出,你依然派宋之问对我诬陷。为什么当时你不会派出刺客对我刺杀?”
这调过头翻案。
武三思厉声说道:“你遇刺之案与本王无关。”
“哦,真与你无关,那好吧,给你一个机会,问一下各个大臣,只要不是你手下的走狗,他们说出与你无关,那就与你无关。”
武三思看了一下四周的大臣,还真有不少大臣想替他说好话。可看到王画邪气凛然,一个个不敢吭声。
“我王画从出生到现在,只认天地良心,君父师友,除了这些人外,从来还没有对谁低声下气过的。因为我不想争,所以容让了你这么多,容忍到低声下气的地步。可你先是刺杀我,让我躺在床上几个月,现在居然又想将我当作了第二个王同皎,想将我谋害。武三思,那么好谋害我的。要知道将我逼急了,就是你躲藏在乌龟壳里,我想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是很困难的。你相不相信?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做。首先报我这几月卧床不起之仇。”
武三思一听要糟糕了。他还没有喊出来,王画将他胳膊肘儿一拧,将他拧跪下去,然后一脚踹去,只听得武三思的一条大腿传来咯吱一声,血迹从裤子上面涔出来。这条腿是百分之百断掉了。反正这几个月韦氏想与他做什么,是万万不能了。
真狠,众人头上都冒着冷气。
武三思痛得都快晕过去,但王画却将他的下巴托着,又说道:“武三思,那张榜文当真是五王写的。也许魏相公与宋侍郎没有查出来,但要不要我向皇上主动请命,调查此案。而且我会向皇上下军令状,保证只要一个月时间,还此案真相大白。武三思,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