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明白他指的什么?
“我出城后,来到柳芸墓前,将她的坟墓挖开。但在棺材里面想只看到一件遗物了。”说到这里他指了指那幅画轴。
“这怎么可能?”白亭惊诧地说道。
当时除了金银首饰,让黑心的老鸨私吞下去,柳芸带过来的衣服书籍以及文房四宝,全部一道陪葬了。
“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别人也盗墓了,还是很早之前就盗的。他们也想到从柳芸遗物里面找到线索。”
“但是这幅画,”白亭又狐疑地说道。
“这是这些人所作所为,连上天都看不下去,才留下来的,”王画脸上带着一丝讥讽,又带着一丝侥幸,继续说道:“当时看到棺材里面除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外,空空如也,我也愣了。但因为我相信柳芸会留下一些东西下来,有了这个坚持,所以我们才用衣服将鼻子堵上,将她尸体搬了出来。但搬动尸体后,在尸体下面发现了这幅画。原来是它无意中被压在尸体下面。”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巧合,众人不由地再次愕然。
“但为什么敌人没有想起这幅画?因为他们没有参与收敛柳芸尸体之事。都认为当时焚烧了大量柳芸的遗物,所以才疏忽了这幅画。反过来说,玉灵也就与这些人无关了。如果她是这些人派来的,那么必然知道柳芸这幅画也进入了棺材。还有,我当时又想到了另一点。这些人安查这些女子,也不大可能找清倌人。”
看到大家听到这里再次茫然,王画不得不又做了解释:“清倌人之所以称为清倌人,是不陪客人过夜的。可就如白亭姑娘所说,又有几个真正的清倌人?不过这些女子陪客人过不过夜,坊内不能干预,即使干预,也只是奉劝她们不要做得太过份,以免影响她们名声,掉了身价。这些女子陪客人过夜次数很少,还要挑剔人选。但打听消息,则需要不择手段,特别是在同睡一床时,是最容易听到这些客人话的时候。一般成功人士,都是年数已高,而打听消息,主要对象就是这些成功人士。难道一个名气很大的清倌人,不喜欢年青人,而专门喜欢老头子?”
听到这里,大家都笑了一下,跟着释然。
“最后就是她与柳芸走得亲近,其实也不用想得那么复杂。她虽然是武将之女,但是她的母亲却跟在她外祖父后面认识许多字。从小就对有才华的人很仰慕。这种心理,叫做得不到才是好的。打一个比如,朝中许多文生之士狠不能立即上马,到边疆立功,就象班超那样。可许多武将又仰慕那些有才气的文臣。尽管有时候这两者有排斥,但不排除他们内的渴望。所以柳芸有才华,让玉灵很喜欢。而柳芸又需要亲近的人,了解更多的东西,再加上玉灵在坊中的地位。所以这两个人越走越近。”
“所以我排除了玉灵的嫌弃。可是我的安排,主要就是让护卫监视这两个女子的,而且让她们分别睡在两排房子。现在玉灵排除了嫌疑,这就与安排不符了。所以我办完了事,匆匆忙忙地跑到玉灵房中察看。但没有想到这些人如此果断迅速。”
“你是说,”白亭听到这里惊讶地张大嘴巴,但没有说出名字,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不太可能吧?”
“事情发生必然有它的原因。当秘密揭破之后,才知道原来如此。然而没揭破之前,都认为不可能。比如这件诅咒之案,再比如任何人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与我联手查破此案,更在案中立下大功。”
“奴婢不敢。”白亭虽然这样说,心里面还是一阵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