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喊杀声,惨叫起停了下来。
昏蒙蒙的太阳从东方升了起来,带着一轮惨淡的血色。地上也到处是血色,一滩滩的血迹在枯黄的草丛上格外的显眼刺目。
王晙命令士兵吹响号角,收兵!清点战场。这一场夜战,前后共击毙了两千三百多突厥战士,收缴了一千多匹战马,以及大量的武器与辎重。不过更多的辎重都被这把大火烧掉了。
但血营战士同样损失也很惨重,现在只剩下六百来名将士。
王晙命令士兵将同泽掩埋,说了声:“撤!”
所有战士都骑上了战马,几乎是一人三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原野上。但王晙临回头看了一下南方,哪里是仆骨人的地域,现在就看张守珪与突厥人怎么样交谈了。
如果那边有好消息传来,他们就可以回家!
李裹儿忧伤地看着外面的雨夜,雨势变小,如同丝线,密密地绞织一张寒冷的丝网。
街上一片寂寥,白天繁华的城市,现在一片安静,就象一片死城一样,或者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漫漫的长夜一点一滴地过去,二更的绑子声响了起来,她开始气愤起来。这时候她多希望王画过来,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大哭一场。
可夜越来越深,他却没有来。
“走!”她怒喝一声,坐上马车回了宫。
然而回到家后,却看到家中的仆役一个个脸色不对。
“发生了什么事?”李裹儿奇怪地问道。
仆役没有回答,武崇训却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他一下子跪在李裹儿面前,说道:“殿下,救救我们一家。”
“你说什么啊?”李裹儿奇怪地问。现在自己祖母最痛的人除了张氏兄弟外,就是她这个公公武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