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一件小事引起的。
武则天想用张昌之的弟弟张昌期为雍州长史,于是问魏元忠:“朝中那一个大臣适合担任雍州长史的职位?”
雍州大多数历史指凤翔府,但在唐朝指的就是长安。
魏元忠答道:“朝臣当中最适合的就是薛季昶。”
薛季昶做事雷行风厉,敢于惩治豪强,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可主要他与相王、太平公主走得很近,这一点老武隐约听到一点,但这个不悦没有放在脸上,她继续说道:“季昶久任京官,朕想换一个人,昌期如何?”
魏元忠答道:“昌期不行,以前在岐州时,户口逃户且尽。而雍州是帝京,事务繁剧,只有季昶强练干事,才可以担任。”
武则天脸色变了下来。
魏元忠又说道:“臣自先帝以来,蒙受恩宠,一直到现在,今担任宰相,可有小人在皇上身边,是臣之罪也。”
武则天没有答话,但心中更加不高兴了。
正好王画的奏折递到京城来。
本来这段时间,朝争归朝争,下面争得头破血流,可都因为老武没有敢公开,也还相安无事。这封奏折终于象一个引信,将所有事情全都点燃了。
王画这一次做什么去的?是烧瓷,是为了赢得与突厥人的三场比赛,事关国家大体。可竟然在这时候派大船刺杀王画。张易之开始借此扇风点火,为什么杀王画,想朝堂乱啊。陛下,你想一想,还有几个人能有这通天的势力,居然调动一艘海船进入大江之上。况且还有弓箭与投石机。
那么你说是什么人做的?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武则天也是一头雾水。
道理很简单啊,皇上,有人想觊觎你的座位了。但陛下再想一想,朝中有几个大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特别是王画手中还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有了这支军队拱卫皇上安全,许多人嫌碍事了。
这时候躺在右边的张昌宗也说了,陛下,再说这段时间,你恩施贱民,载减冗官,进谏忠言,选拨贤才,朝政中兴,更是不让许多人喜欢了。完了,张昌宗又加了一句,反正我们也不是宗室弟子,以后谁做皇上也与臣无关。臣进的同样也是忠言。
那个有张昌之弟兄进谏管用,弟兄俩躺在武则天左右,什么话不能说。这一夜吹下来,老武又开如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