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说明来意,一是拜访,二是听人说小薛嵩武艺很好,能不能将他收入血字营。
老夫人听了,脸色一变,说道;“王候爷,恐怕难,我们家小五就这一个儿子。”
难怪如此,自家两个老爷子军中没有去,居然偷偷溜到安禄山大军中当了兵。她顿了顿说:“你们血营很好,升迁快,士兵勇敢,可打仗打得太狠了,牺牲太大,我怕小五他们更加不乐意。其实小嵩子自己去年就吵着要去你们血营,但被小五拦着了。”
“师祖母,以后不好说,虽然这一次血营伤亡很大,可也将突厥人打痛了。面对如此伤亡之下,突厥人内部肯定会出现若干矛盾。除非突厥大汗默啜,有十分的把握从我们大周头上,来次大捷,否则他必然以整合内部为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战斗肯定有的,但规模不会再大。不然我也不会主动前来邀请令孙。当然了,去不去,还是五师叔来做一个决定。”王画说完了,正想告辞,外面一个小青年闯了进来。
长得很魁梧,浓眉大眼,身上还背着一个铁臂弓。进了门喊了声:“大母。”
然后看着王画,好奇问道:“大母,他是谁?”
现在待客很有讲究的,如何坐,茶杯器皿放在什么样的位置,是按来客身份布置的。现在是自家祖母亲自待客,可将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青年,放在一个贵宾位置在招待。
小家伙很好奇。
当然王画将血甲往身上一披,立即就明白了。可今天也是不训练,王画只穿着一身青绸衫,连他的银鱼袋都懒得挂。尽管军旅的生涯,使他磨上一层硬朗的风霜,可因为喜欢读书,本身性格淡,还是有一点儒雅的味道,就象一个贡生一般。
小家伙一眼没有认出来。
“快来见过王将军。”老夫人和蔼可亲地说道。
“王将军?冠军候!”小家伙嘴张得多大的,过了半天才连蹦带跳地窜到王画身前,再次问道:“你就是那个小冠军候?”
“不敢,正是在下。”
“久仰,久仰,”小家伙乐得眉开眼笑,在王画身前直转悠,转得王画眼睛都花了。过了半天他才说道:“可不象啊。”
“怎么了?”
“就凭你这小身板,还没有我强壮,是那个将默啜杀得屁滚尿流的小冠军候?”
王画微微一笑,他目测了一下小家伙背上弯弓的硬度,说道:“你将背下的弓解下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