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没有退路,何必不想想好处。我们就这点士兵,一旦入侵代州,肯定以代州城为主,连我们繁畤驻守的边军都有可能抽调一批过去增援。因此朝廷会不会因为我们没有主动出击,而怪罪于我们?然后各位再想了想,也就是几天的功夫,我们如果守住了繁畤县城,没有让敌人攻破,各位有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什么样的好处?”
这几个人听了终于有点心动。
王画心中哀叹一声,唐朝的军队,现在确实大不如以前了,自从契丹王孝杰一战后,北方的所有军队都对胡人产生了心理上的阴影,如同宋朝一样,能与强大的西夏军队打得有胜有负,但与契丹交手,却基本上都是失败告终。
顿了顿,王画又说道:“顺便告诉你们一件事,或者你们认为突厥人强大,这次我与孔果毅在太原府与十几个突厥武士交过手。结果如何,你们问问孔果毅去?”
众人全部转过头看着孔黑子。
孔黑子答道:“那次交手,我没有插什么手,开始是王都尉与对方单挑的,王都尉击毙了对方两名武士兵,恼羞成怒,十几名武士一涌而上,结果被王都尉就象切瓜切菜一样,眨眼间全歼。至于我一直旁观,只用箭射杀了四名想要逃跑的武士。”
孔黑子明白王画的用意,刻意忽略了当时,王画是骑在马上的,人家是在地面上。又是急怒之下,没有组织好。不然一人k十四人,王画那天想胜利,至少全歼,可没有那么轻松。并且那些武士是默啜放在他弟弟身边保护的,在默啜的账下都算是最出类拨萃的精英。
“这件大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俞录事狐疑地问道。
“俞录事,不要怀疑,那件事发生在太原王家的府上,有隐情的,我不多谈了,”一提在太原王家发生的,一个个不敢问了。王画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突厥人并不可怕,可怕是我们自己还没有战就输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王都尉都决定守城了,为什么还要将所有的装置放在骑兵身上?”陈长史问道。
“守城的事也要布置。骑兵更要布置,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一旦他们入侵河东,朝廷肯定会发兵支援,以默啜的习惯,一定再次撤回大漠,避开我们大周大军的锋芒。我不说反击,就说他们撤退时,是几万大军,又是各个部族战士组成的,不可能做到如臂使指,我们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能不能乘机袭击一下。真发现不对,我们也是骑兵,在速度上不落后对方,也能迅速撤退。大不了无功而返,但成功了,各位可想到有什么结果?”
众人听了眼睛一亮,那怕就是一场小胜,朝廷也会欢天喜地,到时候前途光明一片。
先给这些将领们一粒糖吃下去了,看到他们终于脸上没有了愁容,王画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大家都明白了,还不快点准备去。但我也只是做个准备,大家切不可在外面胡说。”
“喏!”一起站起来,喝了一声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王画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虽然每一步现在迈得距离很小很小。
赏了将领们一颗糖,手下府兵也要赏。王画来到了县衙,找到了县令,必须要他帮助,不然现在这五百多个府兵散落在各处,有的还在某个大山洼里面,将他们找齐通知了,凭这几个人还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交给县令,就容易了,通知下面几个耆老,耆老通知里正,里正通知村长,好了,一天之内,全部搞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