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脸上再次露出讥诮的味道,嘲讽地说道:“相王,你不感谢小子现在还带着怨气,替你隐饰着,反过来,还说小子诬蔑。那么好吧,相王尽管责备吧。也许这件事公开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喜击掌相庆,更让小子,感到不解的,会让外面那两个使君,哦,还有一个应当算是我的大师兄吧,该怎么样看?”
就是认定是你做的,还怎么的?
相王先是感到惊诧,然后发出爽朗的笑声,道:“小子,很不错,这次是孤看走了眼,也是孤做错了。努力吧,既然陛下的旨意,三年后,孤一定亲手替你们主办这次婚礼。”
三年?三年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相王不想撒破脸皮,自己也乐于其成。于是拱手道谢。
李旦说完就离开了。
王画走到客厅,还有两位“忠臣”坐在这里,王画开口直接说道:“小子见过两位使君,但小子今天心情不好,如果两位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可以与小子一叙,如果为了私人的问题,那么小子只好下逐客令了。或者两位说这不是小子的家,小子,可以立即搬走。”
王画这是吃错了那门子药,两位大人面面相觑。至少自己两个人,在朝堂清名在外,不至于让他如此抗拒!
张柬之首先说道:“王都尉,应当来说,某还能称呼你一声门弟。”
“小子高攀不上,张侍郎请说。”
“某看过你写的文章,送给吉相公的那篇跋文,某问你,何为国事,何为家事,特别是帝王之家。”
“张侍郎,你既然谦称我一声门弟,那么小子就谈谈我们的座师,国老,他是不是我们应当学习的榜样?”
“自然,如果象国老那样,某死而无憾。”
确实是直臣,只是他这个直是思想观念中,认为李家是正统,只有李家掌权,天下才平稳过渡。
“那么小子再说一句,国老一生是为了天下人,为了国家,还是为了某一个家族的人?”
你小子不是找抽吗?当时狄仁杰那样,也是武则天掌握大权,他不得不虚与委蛇,巧妙地掌控着朝中的平衡,使更多的精英人士与李家血脉保留下来。现在国老死了,武则天做来越来越昏庸。可这不能明说,让我怎么回答。张柬之只好说道:“时与势不同耳。”
“好一个时与势不同耳,”王画说到这里,手一挥,让下人全部退下,又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如果想天下平稳地过渡,必须让继承人深得人心,这是也国老对小子说过的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