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坐下来,将琴放在膝上,弹起了《广陵散》,从一开始声音就悲切无比,最后仿佛是在凄厉地嘶叫一般。但众人只是叹息一声,狄仁杰收下这个情深义重的学生,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吧。
声音越发地高吭起来,吱呀一声,弦断了。将王画的手指头弹出一道小小的血花。李红连忙走过去,为他包扎伤口,一边道:“我们回去吧。”
“回吧”王画行了鞠了三个大躬,大步离开。
回到了王府,王画开始看书了,不但看书,还经常用笔在纸上画着一些莫明其妙的东西。这让李红有点担心,也不明白。现在王画得中头名,百姓交口称赞,皇上赏识,又是大婚将近,人生的所有喜欢事遇到一块了。为什么不高兴。
她不知道王画是在看兵书战策,虽然这有点纸上谈兵的味道。但多学一点比不学好,自己更不是韩信,素不读兵书,可打仗时百战百胜。自己没有那份能耐儿。在纸上画的更是临摹各种战役的兵力分布,行军路线的假像图。
做如同雷电,但在做之前,必须准备细致。这是王画做人的准则。
最后李红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二郎,你在写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懂?”
王画指着纸上,说道:“你看这是山,这是小河,正是淝水之战,前秦与东晋的兵力分布图。”
“你学这个有什么用?也不要你带军打仗。”
到了能说的时候,王画道:“过段时间有可能我真会领兵打仗。”
“二郎,不行啊,现在打仗很危险的,”李红更加担心了。这时候唐朝不是早期的唐朝,战无不胜,虽然还时不时有捷报传来,但也有不好的消息传出,士兵已经是一项很危险的职业了。当真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别人很危险,可我会不会危险?”
李红听了狐疑起来。对王画现在她只有崇拜。但她还是不服气地说道:“为什么一定要到军中?”
王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错了,现在到了军中反而更安全,在朝堂上才是真正的危险。”
王画又说道:“这件事还没有决定下来,切不可对外人宣扬。”
李红点了一下头,但她脸上还露出无限地担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