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考生也高兴。你不是看王画写字吗,正好,将衣服袍子一掀,上面用小楷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东西。真不行,往邻桌张头看一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一半考生在抄袭了。
王画一篇跌宕起伏的文章写完了,阳光继续还照射在他脸上,听着远处悦耳的钟声,再看着这个少年脸上一片祥和的神情。这个官员叹息道:“好文章,好人才。”
直到这时候他才清醒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半人在造反了!厉声喝道:“你们一个个在干什么!”
一声喝完,考室里安静了,可王画又开始下笔了。监考官连忙走过去,看他第二篇策子是怎么写的。
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第一行字便写下,逃户也,国以难之。非难也,难者以为难,非难之罪。孰知非朝廷之幸哉?
这么说来是好事了?这又是很古怪的论点。王画这次淡淡提到一些宋朝的模式,说明了工商业的某些价值。比如一间瓷窑占地只有几亩田,却能养活几十口人。如果让这些人耕种得多少良田?况且还有朝廷所得的税务,商人车夫走卒也因为经营瓷器而得以养活。说明了逃户自由后,如果利用好,能为国家创造更多的作坊,也能为国家带来更多的收入。但说得很淡,没有敢为商人争辨多少,只从国家经济着手。再从堵不如疏反复地论证,论点同样新颖,可是有力。
这个问题王画考虑的次数最多,也是最顾忌的地方。有更多东西不能写出来,还有不少东西只能含糊地写出来。
策子写完了,可策子更是古怪,但不能说王画说得没有道理。不但是有道理,还是很有道理。就是放在朝堂上,当作一本奏折,也会引起轰动的。
这个监考官再次看入了神了。
王画一气呵成之后,他复又清醒,回头一看,又开始乱了。再次喝阻。然而那边王画又开始写第三篇策子。而且是那篇讲述货币的策子。开头就是一句,花非花,雾非雾,铜非铜,钱非钱。
监考官郁闷得要死,我还是首先看文章,还是要防止这群学子抄袭?
嗯,好困难的选择。人都有,跑到外面喊几个士兵前来看着就行了。可他不敢,事情传到老武耳朵里,他这个官职也不想做了。先看看再说吧。王画才写了一段话,那边又抄起来了。
监考本来想大喝一声。但这时候王画写文章重要,不能打扰他,只好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等会儿吧,等他写完了一下看。
可他跑过来看的时候,王画已经在写第四个策子。这四个策子只要将论点抓好,反而好写。前面的第一道题,也许其他考生认为好写,可王画认为却最难写。没有一个明确的主题,写得不好就跑了题。
第四篇写的策子是讲述东突厥的事。王画将所看的一些兵法书,以及一些史料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然后挥毫泼墨,再次写下一篇洋洋的大作。难,非无解。首先就说了,不能一味地打,不要说现在东突厥强盛,就是不强盛,穷兵黜武也不是办法。但不能一味地防。疆域那么大,怎么防?因此要打,但有一个打法。现在硬撼东突厥,有点不可能了。唯今之计,只有从内部瓦解敌。突厥人大多好财,东突厥那么大地方,大大小小的势力,不可能全部齐心协力的。因此可用大量钱物,使他们从内部闹矛盾。这个不难,想一想一年派往各地的驻军军费多少?每年被东突厥虏掠的百姓多少?然后乘机一击。可这也得注意了。首先要精兵,勇将。比如李靖带着三千人,就横扫突厥。
一步步地论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