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九万缗,”王画母亲小心地答道。
陆二狗张三龙大吃一惊,这几座瓷窑就是几座金矿,难怪郑家也要动心思。
王画又问他父亲道:“父亲大人,如果不出现王申的事,就是你的新技术,一辈子能不能赚到这笔钱。”
王迤摇了摇头,也许一年也能赚上几千缗,可不能那样算,王家那是由郑家罩着的,因此利润更大,可自己来处理,尽管有可能烧出的瓷器更好,上下打点,还有销路,利润反而更小,一年顶多也不过有几千缗收入。这还算好的,治河一带也有一些人家看到烧瓷来钱,可钱砸下去,技术跟不上,反而亏本的都有。
但这些钱并不是能积攒下来的,每年家中还有巨大的开支。以前王家瓷窑也在赚钱,可攒下来多少钱?
王画又说道:“就凭这个钱,也能够挤入巩县巨富之一了吧?”
王迤再次点点头,拥有这么多钱的人家,在巩县也为数不多。
“也够一家上下开支的吧?”
王迤还是点头,如果不是滥赌滥嫖,有了这笔钱,就是吃死睡死,也用不完。
“那就好,这笔钱交给你处理,瓷窑太危险,咱也不想躺在什么大树下面,还要姐姐给人家做牛做马,更不想与人家争斗,你用这个钱去买地吧。这好象也是大前年你对我说的。这趟水太混,也不是父亲你这个性格所能进入的。”
王迤不敢插话了,王画母亲问道:“那么瓷窑怎么办?”
“这个我来处理,”王画说道这里,脸色阴沉下来。说完后,又对香茑说道:“你稍等一会,我写一张告示,顺便画一张像,你将它找场子多印一些散发出去,谁能找到四凤,赏金千缗。”
没有提黛儿,王画已经在心中隐隐地觉得四凤的失踪与这个黛儿有关,不然一个大人,不可能就这样悄悄失踪的,还正好连着她的女儿。为此,他心中现在深深的自责,自己还是太软弱了,就象张柬之放了诸武一马,却为自己埋下了葬坑。
虽然人海茫茫,可面对这样的重金,相信会有更多的人关注,也等于多了无数双眼睛,帮自己寻找四妹。
处理完这件事,王画又写了一封信,邀请贺掌拒亲自来巩县一趟。然后伏在桌子上沉思起来,过了半天,他终于拿起笔,写道:
小子画,巩县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