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能与二郎做朋友,是一件荣光的事,”李隆基说完后大笑道:“只要下回我来找你,你不轰我出去就行了。”
王画也是一笑,继续说道:“我是说另一件事。臣与安乐公主殿下的事。殿下是皇上宠爱的公主,身份尊贵。虽然皇上对臣也十分地宠幸。可臣自知,自己出身寒微。虽然臣一直忽略它,但它是真实存在的。世子,你将臣当作朋友,想一想,我与安乐公主有结合的可能么?”
李隆基摇了摇头,神情也替王画感到惋惜。
自己这个七姐聪明伶俐,长相美丽无比。行事干练果断。在所有宗室子弟中,也是李隆基唯一能看得上眼的弟子。而眼前这个少年,虽然长相未必赶得上张氏兄弟那么“姿色”,可也是不弱。最主要是这个少年的风骨,品性,文武双全的惊人才气,以后不好说,但现在将整个大周翻转过来,也未必能够找到一个与他相比的少年来。
就是自己也不行。
这两人可以说是绝配。
但两个人的身世家境,却使得两人之间如隔一条银河一般。
对于李隆基惋惜的眼神,王画视若未见。他继续说道:“公主殿下长相,世子,臣就不多说了。如果说我看到她相貌,而且还在殿下对臣多少有点好感的情况下,如果不动心,那臣也不是一个男人了。不过世子,相信你对殿下也有了解的,对我你也会了解一点。我们并不是那种忘乎所以的人。现在臣没有娶妻,殿下也没有定亲。现在相处,也只是发乎情,止于礼。”
这句话也对,也不对,现在两个人早就越过了止于礼的界线,但确实在王画的控制下,两个人真没有逾越过最后一条底线。
“殿下至今也是云英之身。世子不要误会了。或者做一个比喻吧,”王画说着,站了起来,指着窗外院中那丛昙花,中间有几朵花苞儿,似乎象是要盛开的模样。王画说道:“就如同那几朵昙花,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定下来婚姻,以后就是形同陌路。”
说到这里,王画眼里终于失去了那种平淡,露出了一丝惆怅。
李隆基也是默默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画顿了顿又说道:“世子,其实圣上早就通过我的婢女李红的嘴,告诉我,她有可能为小臣赐婚。但是小臣明白,因为臣的家境出身,有可能只是一般宗室女子,对臣就算是赏识了。可后来选中了令妹,臣猜测,一是对臣的赏识,二是一种补偿吧。”
“世子,这样的结果,你不能怪我。”王画下句话意思是要怪你只有怪你那个越牛叉的奶奶,但不能说,他继续说道:“况且算臣高攀,你我也算是朋友,你对我的品性也有所了解。我是散漫惯了的人。现在还在为以后有可能进入仕途担心,怕我这个性格喜欢得罪人,在仕途上不能发展事小,误了自己职责事大。”
“因此,臣心目中,理想的对象应当不是否出身豪门,更不要说宗室。这样大家才能够出则成双,入则成对。”娶公主表面上风光,可不是那么一回事,连每天晚同眠,也要经过允许,才能够与妻子同房。更不要说什么出则成双,入则成对了。这也是世家子弟不愿意娶唐朝公主的另一个原因。王画还借着话音在表达另一个意思,虽然你妹妹身份高贵,可我还不想娶你妹妹。
李隆基被他噎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