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都差点让他噎死,烧瓷又怎么的,管你屁事。
王画直接连回答都省了。
老头子又说道:“既然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又来到了国子监,可不是在巩县的那个山沟里,一切就服从规距,更不能提起你那些不务正业的事情。”
现在王画终于明白了,这个老头子是对自己感冒了。他扭过头,低声问这个老博士:“他是七姓十家的什么人?”
不用想就明白了。这七家十姓是唐朝最大的世家,也出现了许多著名大儒,他们在全国各地宣讲经义,所到之处,万人空巷。在国子监中肯定会有不少来自这十家的儒生,在做教员。如果不是这个老头子对自己抱着敌意,王画都疏忽了这件事了。
老博士也低声回答道:“他就是郑家出身的。但他对《尚书》十分精通,在国子监中雄冠群首。二郎,为了学业,先忍忍吧。”
他对这个老先生脾气很了解,虽然有学问,可胆量狭小。而这个王小二才气过人,同样脾气好象有点不大好。因此特地留下来就怕他们发生什么冲突。
王画冷笑一声,心想,我为什么要忍让。他站了起来,说道:“先生教导得对。刚才小子听博士说先生是国子监中对《尚书》最精通的大儒,就是老先生意指,小子出身于一个穷山沟,因此所看的书多是自己摸索。特别是小子对《尚书》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请先生赐教。”
第175章 未婚妻(上)
王画这看似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并且逼得这位老老先生不得不回答。他冷哼一声,说道:“请问。”
“先生,小子多次翻看《尚书》,隐约发觉其中的《大禹谟》与《皋陶谟》似乎有所不类;篇末誓词亦与《甘誓》有所不类。《五子之歌》、《胤征》摭拾经传为多,与其他篇文相比,似乎有些那个,有点浅陋不成文理。《泰誓》三篇,誓也。与《汤誓》、《牧誓》、《费誓》好象又有所不类。《仲虺之诰》、《汤诰》、《武成》、《周官》皆诰也,与《盘庚》、《大诰》、《多士》、《多方》也有所不类。《说命》、《微子之命》、《蔡仲之命》、《君陈》、《毕命》、《君牙》、《冏命》九篇,皆命也,与《顾命》、《文侯之命》又有所不类。小子学问浅薄,一直对此感到困惑,请先生教我。”
王画问完了,重新坐下来,没有敢多问。这事情一旦闹大了,麻烦会很多,老武不是说了吗,他的敌人太多了,是要树立朋友的时候了。
可王画这几句话造成的结果,还是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这些学生们除了少数是走后门进来的外,大都是来自全国各州县最优秀的学子,有的已经在国子监读了两三年的书,早对《尚书》背得滚烂熟。
听到王画这样一说,纷纷翻看《尚书》,以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经王画一提,一边翻看,一边议论纷纷,果然很象。连王画身边这个博士也如临大敌的,拿过一本《尚书》翻看,一边翻看,一边脸上疑云渐生。
老先生怒容满面地斥责道:“你居然敢质疑古时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