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蕤一听花容失色,扑入杜鹏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杜鹏只好看着郑四郎,意思你转个圆场吧。
郑四郎一扭头,装作看不见,愿赌服输,你们也不是起的好心,还不是想跟着我后面弄点好处?
杜鹏只好求王画,一拱手,十分尴尬地说道:“咳,咳,那个,那个,二郎,算某做错了,行么?”
王画摇了摇头,说道:“伯父,假如今天比拼我输了,我向你们说,我做错了,你们不要小子家中那一半瓷窑,能行得通么?”
杜鹏哑口无言。
王画又说道:“伯父,你再想想,当年不管你出于什么想法,想将你家小娘子与我定亲,我在心里还是很感谢你的赏识的。后来我家境中落,虽然孟子曾经说过贫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才是真正的君子。可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你就是退了亲,也是人之常情,小子并不责怪于你。只是当时小子家境并不是很好,一家人饥寒交迫,现在退了亲,对小子来说无所谓,可对我的母亲,姐妹是怎么样的影响?你家小娘子与于家三郎还出言相讥,因此小子才反驳了几句。这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
“不错,小子为了对付王申与张质,是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法,这让小子也感到羞愧不安。但那不同,他们先杀人在先,然后还没有就此放过我家。因此小子是用了一些手段。可与你家何干?只是小儿女争了一些口角。伯父?你看看你,与张质还有于家这位老爷子,联手哄抬田价。小子买这些田来是何用的,不是用来为自家谋利,而是解救乡里穷困人家,多少也算是在做好事吧。可你们的行为,这还是一个绅士的作为吗?”
“伯父,如果不是小子天资侥幸不太愚笨,你想想,小子才多大岁数,你家几位小郎君在小子这年龄时,在做什么!你居然还好意思,参预到郑家一道,联手对我下手。荥阳郑家、巩县杜家、巩县于家,好强大的势力。如果不是皇上听闻此事,赶了过来,估计小子就是今天赢了这场比赛,也让你们几家生吞活咽了吧。”
问得有礼有节,杜鹏听了哑口无言。
王画又说道:“伯父,小子还是那句话,钱再多有什么作用,只要够花就行。衣服再多有什么用,只有够穿就行。凭借贵府的财力,难道不够你一家用费的。或者说你想多挣点家产留给后人,可你想过,如果你的子孙不孝,你挣再多家产够他们败的么?”
说到这里,他指着郑四郎说道:“象郑家之所以称为世家,是因为人家代代都有人杰出现,这才是他们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还有,你的女儿是人,也不是货物,怎么能够当作一个赌注?”
本来他想说,她不是你家的奴婢客女,而是你的女儿,但武则天正在一旁,他怕她误会意思,没有敢说。
教训完了,王画才说道:“好了,这件事就些揭过,希望你下回好自为之吧。”
原来想逗他们几天的,考虑到武则天他们在一旁观看此事,就此放过他们一马吧。
听到这句话,杜鹏老脸臊得痛红,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认同这句话,不住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