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对于杜两家不开心,也有许多人对王家不开心。
王画将王申与张质放跑了,他们的高利贷啊!这回到哪里要。不行,于是约好了一起跑到王家,向王迤讨要,你得将两家的财产交出来,以用来偿还王申与张质两个人欠下的高利贷。
最后王画都吵得在书房里看不下去书了。
他走了出来,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二人欠下你们的债务,凭什么让我家偿还?还有这两家明显想把我家再一次整垮,你们还借给他钱!我没有找你们算账,现在你们反而欺上门来了。好,随你们用什么招数,明的暗的,我接了,打官司都行。看到底你们是第二个王申,还是我是第二个王申!滚!”
王迤还敢与他吵吵,但王画出来了,一番话说了,一个不敢吱声了。
那可是连太原王家与荥阳郑家都敢角牛的主,自己这些人未必入他的法眼。而且王二与张大这一次家破人亡,都出忽所有人的意料,让这个小家伙于无声色就将两个大家庭弄没有了。这让人想想都心寒。或者见官,可人家占的道理更多,并且有可能前途远大,还占着救济天下穷人的大义,自己官司也打不赢,最后反而碰得一鼻子灰。
一个个无比怨恨,又无比幽怨地离开了王家。
直到此时,王家才真正安宁下来。
王迤也将三座瓷窑整理完毕,开始烧制新瓷。
王画有时候也做一些试验,不过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因为他在试验北宋禹县的钧窑瓷,也就是那种单色变色瓷,这主要加入铜经过高温氧化所产的二氧化铜,形成的一种紫红釉。还有一种变色青与变色蓝,也是宋瓷中最难仿制的名瓷。
还有烧制时间很短的宋汝瓷,这种瓷器中的香灰胎以及雨过天晴是王画前世的最爱之一。
这两种瓷器制作难度都不小。至于另两种宋朝名瓷,官瓷无法断定遗址,哥窑太远,对土质要求更严格。与其他的瓷胎敲起来的金石声音相比,哥窑瓷敲起来是一种近似破碎的“卟卟”声,也就是术语中的软瓷。更需要当地的土质。这些都成为王画暂时放弃的原因。
王画还在向釉上彩也釉下彩进军。
釉下彩在唐朝长沙窑以及宋磁州窑就已经出现了(白地黑花),同样釉上彩在宋长冶窑以及磁州窑也出现了。
还有酱色瓷,这也是定瓷中的一个系列。
可是王画做了几次试验后,发现烧出来的瓷片也不象定酱,单色变色瓷也不象钧瓷,似乎有点象清酱瓷与清炉钧釉瓷。但没有后者精美。有一次差点烧出近似明清茶叶末釉瓷。但这回更是四不象了。王画有些气妥,他为了烧出这几种瓷器,在他的授意下,几乎令两炉瓷器差一点全部销毁,可成效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