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画这番话,对他这个父亲打击也很重。一刹那间,他这个父亲似乎苍老了很多年。
王画叹口气,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就是周处那样的恶霸,最后番然回悔,还成了著名的烈士忠臣。现在母亲勤俭持家,大姐为了这个家庭,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婆家,希望你好好想想,不要这样稀里糊涂地过日子了。”
说完,走出大门。
他要让他父亲反省,同时自己也要好好想一想,几天后进入洛阳做什么。
这时候天色已暮,东边的天际开始出现青褐色,就象他家屋檐上沉年老瓦一样。在西边天际,还隐隐带着一片绛红,如同一滩正在融化的凝脂。
无数的雀鸟正在归巢,他极目看去,有麻雀,还有山喜鹊,以及灰头白,甚至还能看到从更寒冷的北方飞过来渡冬的大鹅。它们在天空中或是笨拙地起舞,或者舞动着曼妙的身姿。
他的大姐以及两个妹妹也跑了出来,惊恐万状地看着他。她们在为今天哥哥“胆大妄为”担心。
他的大姐抽泣地说道:“二弟,你现在还小,不能赌这口气啊。”
王画将她的手拉着,才十四岁的年龄,正是如花似玉的时候,可现在他大姐大凤手上却长得厚厚的老茧,摸上去更是粗糙无比。这是多年辛苦劳作,留下的痕迹。
王画说道:“大姊,这些年我让你们都苦了。”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大凤都急得要哭出来了。
她不明白王画发出这感概,是因为他怕别人怀疑,所以才隐忍了这么多年,否则大凤与他母亲都不必吃这么多年苦。她还以为他被杜家前来退亲,将脑子气坏了。
她又说道:“放心,大姐宁肯不嫁人,以后也为你找一户好人家的子女。”
王画微微一笑,说:“我的事你不用烦神。不过大姊,这话应当是我说的,放心,你的苦日子到头了。”
说完后,在三凤四凤头上抚摸了一把,朗声道:“你们苦日子都到头了。”
听了他的话,大凤更加担心。